贺承铮又忽的吻上来,大手托住她挺拔的背,倾身过去,含着她软软的嘴唇,湿濡濡地吮着,一口,一口,他整晚都想尝尝这只小水果,尝尝她究竟甜不甜。
她的身子贴着他宽厚的胸膛,迟迟动弹不得,被他吮吻了几下后,却像被滚烫的气息烤化了一样……令人不由得软下来,筋骨尽散,又被他捞过去,像捧起一汪水。
白友杏的心兀的停跳了。他柔情一瞬,令她反倒不知所措。贺承铮的呼吸汹涌地淹没她,带着独属于他的雄性味道,她尝试着回应,于是轻轻张了张嘴,可就这一下,贺承铮又原形毕露,舌头霸道地闯进来,占地盘似的跟她纠缠,搅得她心神不宁,浑身跟着湿荡荡的。
草莓的甜味在荡漾,白友杏尝到他似乎也变成了同个味道,也大胆地,用舌尖去舔了舔他,却没想到嘴巴一张,自己哼出一声,她蓦地瞪大眼,却把贺承铮惹笑了,他在她嘴边停下来,忽的,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埋下头,揉了揉她的肩膀。不久,缓缓道:“小丫头,熟点了吗?”
白友杏趴在他的肩上,身体被他的胸膛一下一下地推起来,一颗心砰砰跳着,却暖融融的,她似乎是跟他熟了点……从前不知道贺承铮的身体这么热,像个烤烧饼的大火炉。
贺承铮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轻轻舒出一口气,白友杏倒挺有售后意识地抬起脸,“怎么了?不好吗?”
“怎么不好,你还有哪儿不好。”贺承铮笑笑,又把她脑袋摁下去,偏头道:“趴着吧,歇会。也别惹我。”他说完望着天花板,沉默着,冷却身体喷薄欲出的沸腾岩浆。
白友杏趴在他的身上,枕着他宽大的肩膀,看窗外的雪又汹涌起来,铺天盖地,却在她面前打了个转就飞走了,世界纷白一片,连菜也有了被子,一瞬间,又想起菜地那只光溜溜的鬼。
冷不冷啊……她蓦地笑了笑,突然搂住了贺承铮的脖子,耳廓上是他滚烫的皮肤,她放肆地贴了贴,似乎看到窗外雪虐风饕,贺承铮热心地递给那鬼一根烟说:“兄弟,站这干什么,是不是迷路了?要帮忙说话。”
“什么?没胳膊没腿?行吧,我受累给你扛回去吧。”
世界安然,白友杏紧了紧手臂,用力圈住这个人。
他就是一个心地很好的人,一个愿意帮助别人的人,一个喜欢做不喜欢说的人,是她真正的,喜欢的人。
第二天天刚亮,窗外的鸟就开始啾啾地叫起来,白友杏睁开眼,惺忪片刻,发现自己正一个人躺在小卧室里,爬起来拉窗帘一看,屋外白皑皑的,处处发着淡淡的光芒。
她换了衣服出门,看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油条豆浆,贺承铮正抱着胳膊,靠在洗手间门口盯着梁鸿宝洗袜子。
“你白老师不是教过你么?有点耐心。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解决问题,就这么两双袜子,咬咬牙给它洗了,乖了。”
“舅舅我手搓得挺痒……”
“你皮痒不痒?”
梁鸿宝不说话了,贺承铮用力在他头顶一摸,一回头,似乎愣了片刻,才略意外地一笑,“醒了?”
白友杏望着他,也淡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笑又把人勾来了。贺承铮一步三回头地走过来,匆匆拉人亲了一口,嘴上一本正经地说:“快刷牙洗脸吧,弄完了吃饭。油条爱吃吗?我姥爷遛弯儿去买的。”他边说边回头瞧着梁鸿宝,又扭回头,狠狠揽住她的腰箍了箍。
“爱吃,爱吃……”白友杏缩在他怀里嘀咕着,一双大眼紧盯着梁鸿宝,真害怕她伟岸的形象就此破坏了。梁鸿宝却突然拎起两只小白袜:“舅舅我洗好了……”
白友杏一把推开贺承铮,梁鸿宝走出洗手间时,对隔得挺远的两人仰起脸:“舅舅舅妈,我洗好了……”
“你真棒。”白友杏一溜烟跑进洗手间,关门时又说:“但别瞎叫。”
贺承铮挺美,把梁鸿宝抱起来,慢悠悠踱去阳台,给他拉下晾衣架,又嘬了他脸蛋一口说:“你长大了,表现挺好。过年要什么早点说,舅舅给买。”
梁鸿宝用袜子捂着脸:“舅舅你挺扎……”
“扎吗?感觉不好?”贺承铮一瞬皱了眉头,空出一只手,摸了把脸,确实有点扎。心里闷闷地决心,下回,下回好好收拾了再跟她下嘴。难怪刚才那么不情愿。
吃完饭,包小霜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告别了,她今天还要去学校开新春动员会,不能耽搁,又觉得即便相处得再好,自己闺女也不能婚前总在男方家住着,不像那么回事。况且王海燕最近开始学吹口琴了,难免要她弟来指导,未来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
贺承铮把白友杏单独叫出门,又把她拉上楼道的楼梯,拿出那只两万的红包说:“你把这个带回去。办事是挺麻烦,但没花什么钱。我更用不着你塞钱,存心气我是吧?”
贺承铮说完,拿红包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又递给她一张同样装在小红包里的购物卡。
“这钱要是你妈给的,你就跟她说我坚决不要,为她办事是应该的,以后有事随时说话,我随叫随到。另外要说,这卡的商场离我太远,我嫌麻烦,也没时间去,叫她去帮着花了,不然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