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尝不由得蜷了蜷指节,别扭的,轻轻地环上她的腰。
呼吸也乱了。
他报复一样地咬季舒虞,口中的血腥气也浓重起来,她们像是撕咬彼此的凶兽,可抱着对方的手却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脸上湿湿冷冷的,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雨水。
一吻毕,受易感期的影响,季尝身子有些软,但他撑着身子,不想季舒虞扶他。
“要一直不理我吗?”她抵了抵季尝的额头,问。
“……我身体不舒服,抱抱我吧。”他软化了态度,闭上眼睛,睫毛簌簌,好像只要不看季舒虞,就不算丢脸。
“好。”
季舒虞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惹来一声惊呼,季尝环住她的脖颈。
“……混账东西。”季尝咬了咬牙,“我讨厌你。”
她的爱像是一场潮湿的雨。
他没有带伞,避不开。
季尝不喜欢雨季,但这次,他希望只属于他的雨季能延长。
季舒虞的胸膛传来心跳阵阵有力的跳动:“那之前是喜欢我吗?”
“之前更讨厌你。”
“那现在就是喜欢我一点了。”她点点头,认真的说。
季尝被气笑了:“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
“哪样?”她抱着人没松手,揽着腰的手更紧了一些。
公馆。
浴室水汽氤氲,季尝泡在浴缸里,没了力气。
他预想过无数次与季舒虞的争吵,想着她会冷酷地刺痛他,事不关己的看着他。
但这些都没有,她只是吻他、抱他、安慰他。
他的心情像是被眼前这盘蜜饯,酸甜,但皱巴巴的。
身体还是不舒服,但那种不适的感觉好了许多。
“季舒虞,”他叫她,在得到回应后,季尝捧着一捧泡沫,“易感期不好好补偿我,我就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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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行动的执行官被定下。
“还是我们,熟悉的阵营。”文青山对他微微一笑。
季尝点了点头:“文副官满面红光,这是与桑家的婚事定下来了?”
说到这,文青山哈哈一笑:“是啊,届时还请长官和执行官大人到场见证。”
这倒确实是件好事。
当初纠缠季舒虞的omega,这会要跟她的副官订婚了。
可真是……
季舒虞看出他走神:“在想什么?”
“在想,”季尝笑吟吟看了她一眼,“我们该给文副官备一份怎样的大礼。”
季舒虞轻咳了一声,再次提起作战方案:“分为三批,季尝跟着我,a作战组跟文副官走,b作战组留下待命。”
“是!”
季尝唇角勾起一点,直到远离其他小组,才问:“我们战斗力相当,怎么把我这个最强的带走?”
“哪次你自己行动不受伤?”她递给季尝一支特效针剂。
“我能理解为,这是在担心我吗,亲爱的?”季尝噙着一抹笑,接过那支针剂,小指去勾她的指节,“利用职权之便来保护我,这不是你最不屑的吗?”
但人总是会变的。
“这不算违反规则。”季舒虞说。
他得意地哼笑了一声,如果季尝有条尾巴,现在一定是高高翘起的。
季舒虞看上去神经紧绷,这是她接任务的一贯状态。
他的小指被季舒虞暖的很热:“这次任务没有之前那么危险,不用太担心……”
这段时间,她接的任务里人员死伤惨重,星舰成员已经过重新整合。
“没有以前危险,不代表没有人受伤,”季舒虞打开夜视功能,眼前出现蓝绿色分析数据,“我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好。”
这次任务还算顺利,很快就解决了几个异种生物。
异种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明显更聪明。
这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它们可能是被投放到这里的。
“这些都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时间久了,就成了气候。”季尝说着,突然问她,“你在实验室的时候,她们给你注射过这种针剂吗?”
“不,我们实验室的成立,是为了研究修复药剂,”她换了一把激光步枪,说起童年创伤还能做到面无表情,“前元帅的儿子命不久矣,这些二十多年都是靠着实验室的药活到现在。”
她称呼季昀政为“前元帅”,而非“母亲”。
她们的关系叫母亲很奇怪,季舒虞只会在面上这样,私底下不会。
季尝没什么好脸色:“我那侄子早该死了,强行续命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