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尝没有等她措辞。
他像藤蔓一样缠上季舒虞,借着位置的优势,把她压下沙发上,摘掉了鼻梁上的细边浏览镜:“我这个人,做什么都会做得很好……”
哪怕是床伴,他也是最好的,季舒虞甩了他也找不到替代品。
两个月没见,他的身体线条更紧实了。
锁骨处还有伤,还没有愈合。
在指尖流连过他的身体时,季尝会发出难耐的喘息,随后狠狠地咬她的肩膀:“坏东西,你故意的。”
“是你太敏感了。”季舒虞在他耳边说。
她逐渐了解季尝的身体。
清楚碰到哪里他会颤抖,会仰起脖颈,露/出脆弱的咽喉,只要她狠狠咬下去,鼓动的脉搏就会喷薄而出。
她喜欢他颈侧那颗小痣。
每次唇瓣贴上那个位置,季尝就想要反抗,想要推开她。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她们久经沙场,会保护好自己的咽喉,而露/出咽喉,对于她们来说是违背生存意志的。
季尝本能的想要推开她,可身体止不住的战栗,最终他拥紧了季舒虞。
“你活……”季尝咬着她的肩头,混着血腥味含糊地断断续续,“还是这么烂,快点。”
他被吊的不上不下。
“小叔,你的嘴有时候真的很坏,”季舒虞迫使他抬起下巴,咬他湿漉漉的唇瓣,“你的下属知道你私下会这样吗?”
在死对头的身下求欢。
他舒服了只闷哼,不肯出别的声音。
好像只要说些别的什么,气势上就弱下去了,就算是输给她了。
季舒虞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你流泪的样子很漂亮,小叔。”
那里的皮肤很薄,手感很细腻,指尖被眼泪浸的湿漉漉的。
她揭开抑制贴,潮湿的味道瞬间浓郁起来。
季舒虞眼底暗了暗,直接把他抱起,面对面地拥着他。
季尝惊呼一声,唯一的支撑点就是她的身体,他咬着牙反对:“……麻烦精,让我躺下。”
“说句好听的。”
叫的好听也算。
他换了好几口气,没力气地坐在她腿上:“……恭喜发财。”
季舒虞没再说话,接下来整个公馆全是他断断续续的闷哼。
“我的裤子被你浸湿了,小叔,”季舒虞握着他的腰,“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了,要是被人闻到可怎么办?”
季尝已经说不出话了。
原本他还能稳稳坐好,可季舒虞慢慢分开了腿,他也因为重力越来越靠下,除了受不了时扬起脖颈,或者咬她的肩膀,什么都做不了。
小叔,真可怜。
季舒虞绕着他栗色的发尾,他散下头发的时候很漂亮,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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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变得无聊了,”季高说,“最近季尝过的是不是有些顺心了?”
相较于前几年,他出任务次次受重伤,这次居然是自己还算体面地回去的。
好像比他当年还要厉害些,成长的实在是快。
他可是omega。
“这段时间季先生状态很好,再加上没有季大小姐在,自然而然就顺利了很多。”特助小李思考了一会,说。
这倒是。
季高慢悠悠地擦着戒指上硕大的墨绿色宝石:“她们一直看对方不顺眼,前段时间传出那样的丑闻,当然要分开,不过分开,确实无聊很多。”
“季先生看样子很想回去呢?”
“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怎么回去。”季高清了清嗓子,“那边药剂研究的怎么样了?”
研究部捕捉了不少稀有的星兽,研究院说,这次没准能研究出让人重回巅峰的药剂。
上了年纪,即便有各种药剂,他的脸还是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能力也大不如年轻的时候,这些无不在告诉他,他老了,老的快要死了。
死是一个可怕的字眼。
他做到了元老院这个位置,又是季家话事人,掌管着整个家族。
权利的甜蜜与美妙他都体会过了,季高不愿意失去这些。
“还要等等。”
“等等?”女人嗤笑一声,怒道,“等等等,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温学崖的副官没有说话,只给她一封新的文件。
“……哈,我就说,我就说前段时间他像病了似的,怎么开完会后面好多了。”温学崖冷声道,“彻查,把叛徒给我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