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听到了汤意白的声音,转过头朝他笑了下:回来了?
汤意白走到她身后,伸手搂住了她不堪盈盈一握的纤腰,下巴垫在她肩上。
在看什么?他问。
花草树木。温如夏笑着说,这院里什么都有,就是缺棵果树。
那还不简单,来年种一棵,想种什么?
樱桃吧,你觉得呢?
因为我喜欢吗?
我也喜欢。
那就种樱桃。汤意白搂紧了她,说起果树我倒想起来了,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去某个亲戚家,他家院子里种了一棵龙眼树,果子直接长进了二楼阳台,然后那天我一直待在二楼,中午都没吃饭。
温如夏忍不住笑了:吃龙眼吃饱了?
是啊。汤意白鼻尖蹭了蹭她脖颈,谁能忍得住。
他说话时手按着她的腰。
掌心很烫。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热意。
温如夏蜷了蜷手指,轻声道:你往后退点,我要关窗了。
汤意白乖觉地往后退,却没放手,而是搂着她一起。
他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关上了窗户。
夕阳尚未落尽,浅金色余晖透过木格子窗洒进来。
光影点点。
落了一室宛如旧时光般的静谧。
汤意白低下头,轻轻在她唇上碰了碰。
相比上次猝不及防又激烈的吻,这样的浅尝辄止真是充满让人心动的纯情。
温如夏垂着眼眸。
觉得很温情,很喜欢。
但她显然错估了汤意白。
他看了她一秒,可能都不到一秒,很快又吻了上来。
这次就和纯情无关了。
唇齿交缠到难舍难分,口腔中炽热滑腻的触感让温如夏全身微微颤栗。
她瑟缩着推了他一下,却被他吻得更深
终于一吻结束,两人都喘.息连连。
温如夏脚都是软的,麻的,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无意中对上他的眼睛,那如古井般深幽看不透的目光让她心里一跳,生怕他又来,她赶紧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汤意白低哑地应了声:你说。
后天
刚开了个头,汤意白倾身又吻了过来。
唔。
温如夏用力把他推开,微微蹙着眉:你听我说。
嗯。
后天是爷爷寿宴,地点应该是在温宅,到时候
如花瓣般漂亮的唇在面前开开合合,汤意白脑子都是昏的,根本听不见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擢住她下巴再度密密实实吻了过去。
温如夏羞窘极了,徐姐正在厨房做饭,空气中甚至能闻到饭菜香味,而她却和汤意白躲在这一隅角落亲密纠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餍足,她快要被吻得无法呼吸了。
小夏。外面忽然响起徐姐的喊声,可以吃饭了。
温如夏吓了一跳,急忙推开汤意白,转身就要往外走。
下一刻却被汤意白拽住手腕:等会再出去。
说完向外面道:徐姐,你先吃,我们待会再吃。
那你们快点,等下都凉了,我去趟老爷子那边。
院子里安静下来,温如夏耳尖还染着薄红,她看向汤意白:我刚才说了什么?
汤意白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色令智昏,也自知失控,于是赔笑道: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寿宴不管在哪里举办我都陪你一起,放心。
温如夏不理他,径直往前走,路过镜子无意看了眼,一下子顿住脚步。
她总算明白汤意白为什么让她等会再出去。
此时此刻镜子里的人,眼里似含了两汪春水,脸颊酡红,嘴唇都微微肿了起来。
这副模样若是被徐姐看到,根本不用解释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再也无法淡定,气恼地喊道:汤意白!
汤意白心知肚明,走过来在她唇角啄了一下:老婆太美了,忍不住
少来。温如夏凉凉地瞟了他一眼,你不是都忍了两年多了?
这是汤意白心中不能提及的,最深的愧悔。
他叹口气,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目光真挚地看着她:对不起,我错了,下次我尽量轻点,这次真的想了你一天一夜
看似诚心诚意的道歉,然而这话却说的那么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