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似桂柴,首尚了。”口齿不清地解释,江玉织一个字都没听明白,谛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赶紧放开自己作怪的手。
胖胖大狗晃晃脑袋,重新说,“是鬼差嗷,她们魂魄受伤了,没办法在地府干活,就被派来你这儿了,谢必安说省得他还要费力气维持四张纸人的活动。”
蹲着和谛听闹腾了有一会儿,腿脚都有些发麻,正准备起来活动活动,再去二楼给周泉把寿衣做起来,顺便给谛听把马褂改大一点。
织珥就进来找她了,看见小姐和谛听大人过了半晌还在门廊这儿蹲着,略感觉奇怪,也没多问。
“小姐,对面铺子的小厮找来了,说要见您。”
阿昭?他一个人来倒是少见,难道白砚出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
才掀开门帘,阿昭就像见到救世主一般扑上来,差点给江玉织跪下,被织珥扶住了。
“江掌柜!江二公子在吗?快去看看我家公子吧,自从昨个儿您走了之后,公子他吐了好大一口血,回来之后就晕过去了,御医也请了,若是江二公子也没辙,那……”
江玉织眉头紧蹙,“殿下知道了吗?”
“殿下去粮仓那边了,已经派人传信去了。”
“你别急,我这就跟你去。”
“那江二公子?”
“我去也是一样的,走吧。”
“诶诶,好。”
没等走了,谛听就跟上来,扒住江玉织的腿,尾巴摇的飞快,显然是想一起去。
“这狗?”阿昭有些迟疑。
江玉织面无表情地编瞎话,“我家从小养的,近几日才送来,万一明泽是被魇住了,它能给叫魂。”
“哦哦,好,那我们快去吧。”
布庄的后院比白家大宅小的多,刚走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苦味。
谛听嗅觉比人鬼都强百倍,忍不住屏住呼吸,用头拱了拱江玉织,示意她走快点,不然要撑不住了。
江玉织还以为谛听闻出白砚快不行了,当下也有些急切,加快脚步。
卧房里只有一个御医守着,看起来有些年纪了。
不短的胡子,黑白参半,眉头有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听到脚步声,随即转身去看,见到还有只狗跟着,吹胡子瞪眼地气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带狗进来?”
阿昭在一边打圆场,“张御医,这位是江掌柜,就是之前给出药房的那家,狗……狗是他们家的一个偏方。”
谛听骄傲地挺起胸脯。
“张御医可否让我看看他?”
半信半疑的老头,想到那副卓有成效的方子,向后退了一步,算是同意。
江玉织赶紧上前。
白砚的脸色比之初见时还不如一些,整个人已经呈现出灰败的状态,呼吸声几乎要消失不见。
她装模做样地给白砚把脉,心脏处在隐隐发痛。
身体的触碰让社稷图的力量更快地流入白砚的体内,谛听靠近他,湿润的鼻子在手背上磨蹭。
“他没事,身体正在自我修复,不破不立。”
谛听小声地同江玉织说明白砚的身体状况。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挨着他,现在这样大概是修复的时候力量不够了。”
“好。”
“你们认识多久了呀,都攒到能修复的地步了。”
“没多久,我们俩靠近的时候,社稷图的力量好像运转的快一点,而且我猜社稷图应该在他心脏里面,谢哥,范哥,看到他心口冒金光。”
“哇,这样啊,那你要不要靠在他胸口,这样能好快一点。”单纯的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只会张大嘴,对刚知道的消息表示惊讶。
“会不会不太好。”
江玉织一边说的不好吧,一边企图靠上去试试。
张御医眼睁睁看见蹲在公子床边的人狗,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小声嘀咕什么,那小娘子一直在摸公子的手,现在好像还要趴在公子的怀里。
简直忍无可忍,“江掌柜,还没看好吗?”
未完成的动作被打断,江玉织有些可惜,手却没放开,按在白砚的心口。
“我给他按按胸口的穴位,脉搏太弱了,帮他增强一下。”
“是吗,现在这么样,老夫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