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晚上,新人入洞房。西陵琇问:“该做什么?”
“不知道啊。上回成亲,新郎跑了。”她老实回答。
他嗔怪:“大喜日子,你不嫌晦气,就不担心我吃醋?快来拜床神,去去晦气。”
两人脱掉礼服,双双坐下。萧湘习武,饭量不小,拣些糕饼来充饥。西陵琇拿了饽饽给她,她摆手:“吃了一年的馒头,腻了。”
她瞧见芝麻点心,一口咬下去,滚热豆沙馅烫得嘴角都红了。他塞给她茶水,点她说:“这叫蛤蟆吐蜜,馅儿烫破面皮流出来,才有了这个名字。”
萧湘用绉纱手帕蘸凉水冷敷,晾了一会儿吃掉罪魁祸首,不敢碰热的,还拿花饽饽吃。这饽饽放在竹篮子里,牡丹,莲花,芍药,菊花,桃花,玫瑰一应俱全。吃到嘴还是馒头味儿。
两个人吃饱,西陵琇从枕头底下抽出卷轴,卷首弯弯曲曲写着《素女图》三个字。
她奇怪问:“有什么好学的?”
他笑吟吟说:“这门学问高深得很哪,又叫采战之法,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兵法了。咱俩比比,本宫还让你一炷香,看谁先学会。”
他不由分说,起身点了一支帐中香。
萧湘连忙捧着图卷死记硬背,不觉香快要燃尽,她背过身,提防他来抢夺。西陵琇将头抵在肩膀上,连连吻她的耳朵和面颊。她埋头苦读,不为所动,直到他勾开衣带,探入怀中,她才惊觉醉翁之意不在酒,听得他不怀好意戏谑:“我早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