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带着几分不明意味。
陈秀兰还想说些什么,齐长明拉住了她,“就按照我头儿说的做,只要孟莺莺以后不纠缠我,她去哪里都和我无关。”
这下,陈秀兰才不说什么,“那你要赶紧和叶樱桃结婚,免得夜长梦多。”
“你不结婚,到时候孟莺莺反悔了,你爸又回来了,非压着让你娶,你能不娶吗?”
这——
齐长明脸色难看,“我知道。”
祁东悍听了一耳朵,至于齐长明想娶谁,这和他没有关系。
反正只要不娶孟莺莺就够了。
他提出告辞,“等我好消息。”
施施然的来。
施施然的走。
当然,走的时候还顺带要了五百块,并且绝了齐长明对孟莺莺的最后一点心思。
对于祁东悍来说,这一趟来得值。
他走了。
陈秀兰和齐长明都看着他背影好一会,祁东悍不是没察觉到,他这人无所畏惧。
要钱这事,就是捅到大领导那,他也是有正当理由的。
“他真的会帮你甩掉孟莺莺吗?”
陈秀兰有几分不信,齐长明却说,“头儿为人很正派的,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他奇怪的是自家头儿的态度,怎么好像是站在孟莺莺那边啊。
可是也不对。
论亲近关系,他和头儿才更亲近。
应是他想错了。
祁东悍来的快,去的也快,也没急着回驻队,而是去国营饭店又找刘厨,原本想在打包一只烧鸡的。
可惜,今天没有烧鸡,倒是炖了一锅猪肉白菜炖粉条,热气腾腾的,看着味道不错。
祁东悍冲着刘厨说,“舅舅,给我打一份猪肉白菜炖粉条,多来两块猪肉。”
刘厨嗳了一声,转头去碗柜里面遭饭盒,“还用你以前放在我们这里的那个饭盒?”
祁东悍在外面吃饭,不喜欢用外面的碗筷,所以都会在吃饭的地方,放一个饭盒。
“对。”祁东悍顿了下,目光在他的铝制饭盒上停留了一瞬,“洗一下,在打菜。”
刘厨忍不住道,“你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穷讲究。”
祁东悍也没解释,看着他打完后,又叮嘱了一句,“单独用个碗,给我在盛一碗汤。”
刘厨,“???”
探究地看了过来,“你这到底是在这里吃,还是回去吃?”
“都不是。”
刘厨听到这话,顿了下,眼疾手快的抄起大铁勺,在锅里面一阵翻找,先是找了几块油光噌亮的五花肉来,趁着没人看,一股脑的全部往饭盒盛了进去,特意浇了一勺粉条白菜在上面。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转头将铝制饭盒递给了祁东悍,“趁热吃。”
祁东悍也不欲解释,“在来一个馒头,一个花卷,一个大肉包子。”
他也不知道孟莺莺喜欢吃啥,就只能一样来一点的。
这下,刘厨终于知道自家这个外甥,奇怪的地方在哪里了。
他狐疑道,“你在外面有人了?”
第22章
这话一落,祁东悍的耳根蓦地一红。
可惜,刘厨没看到,他低着头在给他装馒头花卷,轮到装包子的时候,特意挑了个最宣腾,最大,最好看的大肉包子装了进去。
“给人家女同志吃的?”
男人吃东西,不可能这般周全,这般挑剔。
祁东悍没否认。
刘厨手里的筷子吧嗒掉了,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是,东悍,真是给女同志吃的啊?”
刘厨生得胖胖的,下巴短短肥肥,还有两层下巴,可想而知,他平日的伙食好到什么程度。
所谓三年大旱,饿不死厨子,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祁东悍收了包子,顺势揣到怀里,他语气镇定,“是给女同志吃的,但这是组织上给我下的任务,和私人感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