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扫过肌肤,江初芋靠在座位里,像只懒猫,蔫儿吧唧地眯着眼看身边的男人。
她晚饭跟黎森喝了点红酒,这会酒劲上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加之今晚耗费了大量精力,没坚持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晚上十点左右,夜色渐深,车停在公寓门口停下,身边的女生仍旧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顾泽洺付了车费,轻声喊她:“初芋。”
江初芋的脑袋在臂弯里拱了拱,又没了声息。
顾泽洺看着她,好气又好笑。
江乐凯解开安全带,面露嫌弃:“我姐不会醉死了吧?”
“有可能。”顾泽洺说着,突然弯腰,右手穿过她的膝弯,左手环住她的背部,将人打横抱起。
江乐凯睁大眼睛,欲言又止。
顾泽洺将人往怀里掂了掂。
江初芋比他想象中还要轻,抱在怀里像一团柔软的云。
他没有花费太多力气,轻轻松松就抱着她穿过大堂,走进电梯。
江乐凯乖乖跟在他们身后,按下十二层。
电梯上行。
江乐凯憋了几秒,说:“老师。”
“嗯?”
“要不,还是我来抱吧?”
江乐凯虽然才高一,但他长得快,身高将近一米八了,抱江初芋的力气还是有的。
虽然他很讨厌江初芋,但两人毕竟有血缘关系,看见她被顾泽洺抱着,他心里总有个疙瘩,莫名不爽。
顾泽洺瞥他一眼,“你刚说什么?”
江乐凯:“……”
江乐凯:“没。”
勇气这种东西,用过一次就会衰竭。
“哦。”顾泽洺语气淡淡,结束话题。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江初芋慢慢转醒,眼睛睁开一条缝,旋即僵住。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她飞快的闭上眼,头往他怀里靠。
今天天气很热,顾泽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她的脸颊贴在他硬实温热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渐渐沉溺在他冷冽的气息中。
太幸福了,是顾泽洺的胸膛!
见他没发现自己醒了,她又侧过脸,唇隔着衬衫慢慢游移,将自己的口红印上去,伸出舌尖顶了顶。
顾泽洺脚步一顿。
拇指指腹似是无意的磨过她膝盖窝?。
江初芋身体一软,老实了。
顾泽洺把她抱回卧室,扔到床上,摘掉她的鞋子,打开空调,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
江乐凯守在门口,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不由得出声问:“老师,她没事吧?”
“没事,睡着了而已。”顾泽洺眼皮动了动,转身走出卧室,顺手关门。
江乐凯松了一口气,余光瞧见他白衬衫上的口红印,嘴角抽了抽。
“老师,你衣服脏了。”
“噢。”
顾泽洺看了眼,不以为意。
凌晨洗澡的时候,他脱掉衬衫,翻到正面。
靠近心口那个位置有个浅浅的唇印,淡粉色,边缘微微晕开,像是被人抿过,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糜丽的光泽。
他抚过那个唇印,轻轻摩挲,指腹似乎仍能感受到她唇部柔软的触感。
鬼使神差地,他将拇指举到唇边,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将她的颜色卷入口中品尝。
第17章想要得更多轻轻蹭一下。
隔日课间休息的时候,江初芋回想起昨晚的公主抱,心仍旧砰咚。
由内而外的悸动还残留在这具身体里。
被一路抱着回卧室,隔着衬衫偷吻他的心,将自己的唇印他的衬衫上,全都暧昧得像偷.情。
她当时昏头失智,只想吻他,事后,懊悔至极,又十分好奇,顾泽洺换衣服时看见她的唇印会有什么反应。
清晨拼车来学校的途中,她多次暗中观察他的表情,而他云淡风轻,似乎没有过多在意那些事,估计早把她的唇印当成什么脏东西洗掉了。
江初芋感觉自己就像给瞎子抛媚眼,收不到任何反馈。
她从顾泽洺眼中看不到一点喜欢或者爱她的迹象,可昨天身体紧密相贴所带来的愉悦却是真实的。
真实到,她还想要得更多。
人的欲望一旦被吊起来,短期内无法得到满足,就会很痛苦。
江初芋握着笔,在教材上一笔一划的写着顾泽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