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耳鬓厮磨时的温存软语,那些真挚的关切眼神……原来全是假的!
她踉跄着退后几步,几乎站立不稳,扶住冰凉的廊柱才勉强撑住。心口像是被钝器重重击打,闷痛得让人窒息。人扶着柱子,稳住虚浮的脚步,她定了定神,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又过了几日,柔嫔宫中的内侍前来传话,请赵小姐入宫一叙。
接到旨意时,赵如萱正在用早膳,闻言,玉箸险些脱手。她原本对这位温和的未来婆母颇有好感,如今却觉得恶心。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拒绝。往日她都是满心欢喜地入宫,如今若是断然推辞,必定会引起怀疑。
她强撑着描摹了妆容,遮掩住眼底青黑与面上的憔悴,入了宫。
柔嫔依旧是一副温婉和善的模样,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见她神色恹恹,便关切问道:“可是身子不适?还是……景儿又惹你生气了?”她语气轻柔,充满关切,“若是他欺负你,你定要告诉本宫。”
赵如萱低垂着眼睫,勉强笑道:“劳娘娘挂心,只是婚期将近……近来睡得有些不安稳。”她低着头,神色看不分明,倒真像是羞怯了一般。
“原来如此,”柔嫔立刻吩咐宫人,“快去请太医来,再把我那支老山参取来。”
她转回头,轻轻拍了拍赵如萱的手背,眼神慈爱,“婚姻大事,难免心事多了些。莫要太过劳神,身子要紧。”她目光落在赵如萱不甚红润的脸上,叹息道,“瞧你这小脸煞白的,定是思虑过甚。回去要好生休养,莫要着了凉。”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体贴入微,却与昨日她偷听到的那番冷酷算计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赵如萱脸上适时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恭顺地道谢,“谢娘娘关怀。”
心中,早已是一片冰封的寒原。
从柔嫔宫中告退出来,行至御花园,迎面遇上了一位盛装女子,满头珠翠,容光慑人。是她昔日的闺中密友林云舒,也是近来颇为得宠的文贵人。
文贵人主动停下脚步,唇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恭喜妹妹了,与三殿下的佳期已近,真是天大的喜事。”
赵如萱脚步微顿,抬眸看着这位昔日好友,只觉她面目陌生。她心中苦涩翻涌,下意识地低语了一句,“这…当真值得恭喜么?”
文贵人闻言,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微微凑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倒难得聪明了一回。”
赵如萱冷笑一声,没有接话。
文贵人勾唇笑道:“瞧你这样,还是没有太聪明。“不待赵如萱反驳,她继续低声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念在往日情分,我便再多说一句——皇室之中,情爱二字最是奢侈。守住你应得的位置,远比奢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得实在。”
说罢,她不再多言,只留下一个华丽而冰冷的背影。
赵如萱独自立在瑟瑟西风里,只觉得那风直往骨头缝里钻。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腕上那只通透的翡翠镯子。那是许久之前三皇子亲自为她戴上的,说是寓意圆满。
如今想来,只觉讽刺至极。
第101章中计“并非得闲。我每日这个时辰,都……
距京城三百里外,驿道蜿蜒,两侧峭壁夹峙,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山风凛冽,卷起枯枝败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裴序勒住马缰,此处两山夹峙,林木幽深,官道在此变得狭窄,是个绝佳的伏击所在。
风掠过林梢的声音里,似乎掺杂了别的动静。
他抬手,身后队伍戛然而止。
几乎在他示警的同时,几十道黑影自岩后、树丛中疾射而出!这些人行动迅捷,落地无声,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眸子。
“护好大人!”护卫队长厉喝出声,佩刀已然出鞘。寒光映着冬日惨淡的天色。
刺客们不由分说,挺刃便刺!他们招式狠辣,训练有素,绝非寻常山匪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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