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商: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睡吗?】
孟观汀不再回复,他等了许久都没有收到回复,决定自己说出来。
刚发过去,手机显示红色感叹号: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陆时商:“???”
他撇撇嘴,看来这位听众是没有这么好运第一个听取他的幸福人生了。
***
再次睡醒,已经下午五点钟。
痕迹是没有办法马上消退的,体力倒是恢复了些。
没有了黑暗的遮掩,所有的暧昧都在日光下,季予忽然升出一种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只在她和陆时商刚认识,不熟悉的时候出现过,如今又卷土重来。
往下挪,整张脸缩在被子中。
“cos毛毛虫?”
闻言,季予停下动作。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欠揍。
那股见外般的不自在瞬间荡然无存。
她又回到原位置,踢了踢陆时商的腿:“饿了。”
陆时商瞥她一眼:“哪饿了?”
“…………”
季予怀疑他在开车,但没证据。
她瞪他一眼。
陆时商嗤笑:“点过了,马上送上来。”
这还差不多。
季予露在被子外的脚左晃右晃。
片刻后,她又问:“有没有点丝瓜汤。”
陆时商不解:“你想喝?”
“不是,给你喝。”季予说,“降火。”
毫不掩藏的一声笑,丝毫没有害臊,全是对自己的满意。
陆时商轻咳一声:“谢谢夸奖。”
季予无语地闭上眼睛。
好不要脸。
她拿起手机把‘属狗的人’改为‘空有蛮力的狗’。
不知道现在吃的算是哪一餐,它快要送上来时,陆时商起身去卫生间洗漱。镜子里男人睡衣宽大领口露出肩膀上的半个牙印。
那是昨晚季予疼到受不了时咬的。
陆时商站在镜子前轻笑一声,把上衣脱掉,侧着身看背后的痕迹。
牙印大多在肩膀和手臂,指甲抓痕在肩膀和腰腹。
这些痕迹没有留很深,只剩下浅浅的印子。见状,陆时商拿出手机对镜侧身拍了张照片留作纪念。
拍好后,放大看照片,见拍的清晰才心满意足收起手机。
与餐食一同送上来的还有一个手提袋,牛皮纸袋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季予动了动身子,终于坐起身:“拿的什么?”
陆时商顺着床边坐下,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药盒在眼前,似乎自动添加放大功能,那几个字在眼前被标重放大。季予耳朵泛起红色,她动作很快抽走:“我自己来。”
说完,跑向卫生间,关上门。
陆时商面不改色,甚至还有些遗憾。
……
睡了一整天,季予不想一直待在屋内。这里的景色很美,远离城市的喧嚣,连空气都是清新。
绚丽的日落像是一副油画挂在天边,踩着橘黄色山间小道,风眷顾裙摆。
山的另一边有一个小型的瀑布,山泉水顺着岩壁留下,水汽扑面而来。
季予蹲在边上准备将手放进水里,旁边的人中途拦下,把她的长袖往上折在手肘处,不至于被水搞湿。
泉水冰凉舒适,从她指尖穿过。季予闭上眼睛仰头深呼吸,感受此刻。
忽然,水毫无征兆般散落在脸上。
季予睁开眼,看向罪魁祸首。
陆时商幼稚地朝她泼水,眼底是兴致盎然又毫不知错。
她往后躲,陆时商乘胜追击。
怎么会有如此幼稚的人啊!
多大人了!看不到旁边五岁小孩子都在笑他吗!
季予忍无可忍,眼里含着怒火瞪向他,一言不发。
陆时商手停在半空中,水珠顺着指尖流下,他眼神闪躲,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见季予还是不说话,挠了挠后脑勺,歪着头:“生气了?”
旁边的人往一旁挪,表明不想理他。
陆时商跟着挪,撞撞她的肩膀:“真生气了?”
他语气诚挚,刻意压低声音,竟多了分不一样的意味:“我错了,别生气了,我不是逗你玩的嘛。”
季予没忍住笑出声。
陆时商哪能看不出来她是装的,捏了捏她的脸:“很好玩?”
“嗯。”季予尾音上扬,站起身快步往外走出几步才说,“当然好玩呀,堂堂陆总道歉好有意思,早知道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