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处的亲昵蹭动戛然而止。
禹裴之缓缓抬起头,脸上痴缠的爱意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一片冷然的平静。
他歪了歪头,舌尖极慢地舔过下唇——
他又一次露出了那种追怜无法形容的、很轻、很慢、带一点阴郁的诡谲的笑容。
嘴角开始向上牵拉。非常缓慢。
肌肉一丝一丝绷紧。提起。
最终固定在那个上扬的弧度。
黑发白肤,鲜红嘴唇,丈夫平日里偏清俊的眉眼,此刻却流露出男鬼一样的艳色。
湿冷,妖异。
“怜怜想回去啊。”
他叹息般的低语,手却抚上追怜的脖颈,轻轻,缓缓于其上游走。
一下。再一下。
像在丈量,也像在确认。
禹裴之又笑了。
加深的、像淬了毒的绸缎一般的诡笑。
“不行呢。”
眼睛,深黑,没有情绪。
他竖起冰凉的食指,贴在追怜唇边,微笑说:“今天是周末哦。”
禹裴之没有再出声,但一道多年前的声音自动在追怜脑海里响起,语调,节奏,一模一样——
“怜怜,今天是周末哦。”
“这周,我们玩什么呢?”
颤栗,颤抖,脊背发凉。
追怜猛地推开了丈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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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怕有小宝困惑,我在这里解释下设定:文里同时存在两个死人,一个是女主的白月光乔洵礼(车祸死亡),一个是文案上写的囚禁女主三年把她当禁脔的那个疯子(死亡原因暂时不能剧透),男主禹裴之最开始是在模仿女主的白月光乔洵礼,为了获得女主的喜欢,然后成功和女主结婚后,男主的行为举止却变得越来越像那个疯子。
推推我的预收,拜托拜托点个收藏让孩子下一本好开文叭[可怜]
《病犬遗产》
我家破产那天,阿列克谢来到我新搬的公寓,狭小,老旧,灰尘扑扑。
阿列克谢最穷的时候,在我就读的贵族美高的餐厅当服务生。
骨相锋利,眉眼冷峻,瞳孔里冻着西伯利亚寒风凝成的灰蓝冰原——
他有一张漂亮得让人看了就想让他给自己当狗的、好看得人神共愤的中俄混血脸。
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所以,我曾经是他的主人,而他是被我遗弃的疯狗,扫地出门的病犬。他为我进医院的那一天,我正在酒吧里蹦迪。
他求我去看他一眼,我不耐烦地说不,我不看穷鬼毛子,别
把我财运沾衰了,然后便马上挂断了电话。
而今,我陷在掉漆的皮革沙发里,抬着下巴看阿列克谢。
挺括的黑长大衣,限量的金属腕表,他还是有那样一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条穷狗,而是有名的华尔街疯狼。
但这样的风水轮流转也减轻不了我天生的盛气凌人,我的姿态仍旧居高临下:“你来干嘛?来看我笑话?”
阿列克谢沉默了会,突然笑了。
而后一份文件甩在了我的面前——
是他名下所有资产的转让协议。
我瞪大眼睛,说阿列克谢你疯了,你有病吧,得神经病了就去治!
“是啊,我疯了。”阿列克谢咧着嘴笑了,“迦离,我死了也会从地狱爬回来找你。所以——”
他抓住我的手,强硬按在他脖颈的最脆弱处。
他说:“主人,你永远别想甩开我。”
阿列克谢的供养下,我拥有了比以前还要多的财富,又过回了纸醉金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