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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第95节(2 / 2)

但张静娴没有被他的话蛊惑,她牢牢记着还有很多他轻描淡写略过的事。比如,他故意捧杀她引起村人的嫉妒,又比如,他用救过他的圣药逼她成为众矢之的。

相比而言,砸碎的那辆辇车甚至能道一声仁慈。

这时离客院有了段距离,张静娴冷漠地松开了牵着的手。

谢蕴垂眸看她,那个浅浅的勾动他心跳的笑容早已消失,她的神色带着几分厌倦,唇瓣也是紧紧抿在一起的。

一声夫君和安稳的生活都是她用来骗人的说辞。

谢蕴面无表情,目光从她微红的眼皮流连向下,淡淡掀唇,“提了又如何?阿娴一开始就说好了,我们之间生出了嫌隙。”

“你不如当着你阿兄的面说清楚,究竟是何种嫌隙?”

怪他么?不,怪她!

她不爱他!

谢蕴跳动的心脏中涌出一股戾气,疼到他难以忍受。

张静娴疲倦地摇摇头,刚刚费了许多功夫说服了表兄,她当然不能再折返打破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

“我累了,要去休息。”

简单留下一句话,她望了望方向,朝着一个位置走去。

谢蕴站在原地,静静地目送她的背影,转身去了前厅会客的地方。在那里,叔简和公乘越等候他多时。

张静娴在府中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那座满是红色的庭院。为了取信于人,装也得装一段时间。

不过她没有再进谢蕴的寝房,而是随意地找了一间空屋子进入。

然后,她将房门锁好。

第98章

虽说是一间未住人的空屋子,但亦有干净的床榻和供人消遣的笔墨等物。

张静娴确实很累,径直将发间的青玉簪子拔下来,她安安静静地伏在榻上闭上眼睛。

只是没想到,原本打算的小憩片刻变为了绵长的睡眠,等到她从昏沉中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她也不怎么在乎,摸索着点燃了屋中的烛台,自己寻了一本书拿在手中翻看。

嗯,生僻字很多,深奥难懂的典故也不少,张静娴觉得远远不如谢丞相的文集通俗好读,不过还是坚持读完了大半。

后来,她估摸着时辰打开了锁着的房门,慢吞吞地从房中走出来。

一名女使经过,看到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大跳,人张静娴刚好识得,是胡璇。

“奴见过夫人。”胡璇带着惊诧朝她行礼,似乎意外她居然出现在此处。

张静娴也懒得纠正她的称呼,看了一眼四周寂静的房屋,问她谢使君歇息了没有。

“戌时将过,使君已经……歇下。”胡璇的回答中有短暂的停顿,听起来有些莫名。

但张静娴未曾注意到,她只要知道谢蕴已经宿在屋中入睡便足够。

“膳房往何处走?”接着,她又问了胡璇一个问题,为自己找些吃食。

张静娴不挑剔,吃的能用来果腹就行,这个时辰膳房的人应该也歇息了,所以她准备自己走过去,“残羹冷炙也可。”

胡璇明显地愣了一下,沉默地在前为她引路。然而走了一小段路,这个前世不甚看得惯她的女使蓦然停下脚步,眼睛忍不住瞄她,“夫人,以您的身份怎么能用残羹冷炙。旁边有一处单独的膳房,奴记得其中有人守夜。”

小膳房距离这里刚好不远,是为了夜晚谢蕴和人议事所设。

张静娴也想起来了,低低嗯了一声,往一个方向走去,前世她去过小膳房很多次。

到了那里,守夜的人果然没闲着,灶中有火,火上还温着软烂的米粥。

张静娴无视守夜人的愕然,熟练地找到陶罐中美味的鱼鲊和清爽的腌胡瓜,配着一碗米粥认认真真地吃了一顿暮食。

之后,她和守夜人道了谢,不让人帮忙,将瓷碗等器具清洗干净。

时间更晚了一些,整座府邸都仿佛沉寂下来,偶尔吹来一阵风,带着凉意。

张静娴踩着几片落在地上的叶子,循着记忆返回了客院,这时表兄他们也入睡了,不会发现她依旧宿在原来的房间。

大婚之夜,她不算清醒时饮下合卺酒与他睡在一起就罢了。

清醒过后,她能避则避能躲则躲,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张静娴轻手轻脚回到黑乎乎的屋子,为了不让人发现,连烛台都未点。她简单地用房中的热水清洗了身体,换上柔软宽松的衣裙,走向帷幔后的床榻。

此时,黄莺的木笼子是空的,它在辨认出这里没有危险后,就不喜欢住在笼子里面了。

反正又高又茂密的树冠多的是。

屋中没有了小鸟的叫声,也没有其他声音,张静娴只听到了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她放心地掀开帷幔,想也不想就躺了下去。

然而躺下去的瞬间,她的眼眸睁大,急急就要弹跳起身。

可是太迟了,身下被她压着的人躺在带着她气息的榻间,听着她窸窸窣窣弄出的声音,早已经血液沸腾按捺不住,岂容她逃离。

他的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