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他思考清楚,阮寄水就生了。
阮寄水虽然身体好,但因为生的是头胎,依旧疼的死去活来的,嘶哑的惨叫声听的连拂雪胆战心惊的,都怕阮寄水疼晕过去了。
终于,在阮寄水及医护人员的努力、加上连拂雪毫无用处的陪同之下,阮寄水终于顺利地诞下了一名男婴。
孩子哭声很响亮,阮寄水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看了孩子一眼,见孩子四肢健全,皮肤白净,健健康康的没有毛病,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护士把孩子洗干净,用柔软的襁褓包好,递给连拂雪,连拂雪紧张的手足无措,手脚都不知道往里放,在江韵书的帮助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仔细打量他。
孩子还没睁眼,使劲儿蹬着腿和手哇哇大哭,连拂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感叹道:
“好神奇。”
他说:“这么小,竟然是我儿子。”
江韵书:“.........”
孩子出生之后,取名就成了头等大事。
连拂雪翻了很久的字典和诗词,最终拍板,给孩子取名叫连止忧。
连拂雪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能为这个家扫去忧愁。
等孩子大了一些,阮寄水也可以出家门了,连拂雪便带着阮寄水出门。
彼时的阮寄书还不知道连拂雪包下了一整条船,让人在二楼的甲板上精心布置,他一无所知地跟着连拂雪在一楼的船舱里喝茶,看江景,等到八点多的时候,连拂雪说自己去上个卫生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阮寄水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
他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心里忍不住有点毛毛的。
连拂雪不在身边,他有些不安,拿出手机给连拂雪打电话,但接通后不到两秒钟,他才刚开口,就被连拂雪挂断了。
连拂雪的这一举动愈发让阮寄水觉得不安。
他下意识站起身,在船舱一楼找了一圈,没找到连拂雪之后,便站起身,抬脚往二楼走去。
二楼是一个比较小的甲板,依旧没么人在,阮寄水只好继续往楼上走去。
他扶着楼梯往上走,直到登上最顶层的甲板。
刚一抬眼,他就被面前的画面惊的愣在原地。
甲板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用粉白的气球装饰一新,令人眼前一亮,用茉莉、白玫瑰、气球做成的圆形拱门中间下闪闪发亮的英文字母“marryme”,灯束如同一个个亮起的绽放的金色烟花,从阮寄水的脚边一路延伸至茉莉花门下,将整个甲板照的温柔灿烂,船的栏杆两侧则开满了大片大片灿烂的绣球花,漫天的粉玫瑰花瓣不知道从何而起,在绣球花的中间飞扬,花香淡淡,随即落在中间的道路之上,伴随着引着阮寄水的视线朝前看去。
一个分外英俊明朗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江风吹起他棱角分明的衣角,他坐在鲜花气球的拱门之下,右腿支撑着地面,手里抱着一把吉他,甲板上延伸的金黄灯带将他的侧脸照的分外温柔,修长白皙的指尖拨着吉他弦,动作有些笨拙,但是眼神和神情却很认真,跟着响起的伴奏轻声唱着:
“收到需要赶快回复的信息,那就考虑看看是不是要回应你,”
夜风吹过阮寄水的头发,阮寄水的眼眶无端烫了起来,看着眼前精心华丽的布置,还有连拂雪温柔的声线:
“如果说以后都不用对你讲客气,”
“我就等着对你说一句欢迎光临。”
“........我开始美丽的际遇,你来自东或西,都没有太大的关系,都听你。”
“因为始终和你前进,我愿意陪你去东和西。”
伴随着bgm逐渐走向高潮,阮寄水看见连拂雪放下吉他,拿起桌子上摆放的玫瑰花束,慢慢走到自己面前,低头对自己笑道:
“第一次学吉他,还不是很熟练,每天把你和宝宝哄睡以后,就去阳台背谱子,就这么学了两个月,也不知道究竟弹得好不好,不要嫌弃。”
阮寄水已经哭了,脸颊上全是泪水,哽咽着看着连拂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拂雪伸出手,用指腹擦干净阮寄水脸颊上的泪水,随即将手里捧着的花束递给阮寄水,单膝下跪,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
“本来在领证之前就应该像你正式求婚的,只不过时机不对,才拖延到现在,”
连拂雪仰头看着抱着花不停落泪颤抖的阮寄水,心想阮寄水也太能哭了,无奈笑道:
“阮寄水,你愿意嫁给我吗?”
下一秒,蓝色的丝绒盒子就被打开,一个圆形的太阳花钻石戒指就出现在了阮寄水面前。
主钻是十六克拉的天然d色if的高品质天然钻戒,副钻用了十二颗心形的天然钻石像花瓣一样将主钻围成两圈,ex完美切工,整个戒指像是手捧花一般圣洁纯净,璀璨的火彩像是日光一样耀眼,晃得阮寄水流下了更加汹涌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