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是否已经不能够再当成、我因你而动摇的藉口了。
昏沉间、这些脑海里的话音淹没了我的意识;画面一转,我人已经躺在医院里头,身上掛着点滴。
「36.5,已经退烧了,点低吊完就可以回去囉。」护士看了看耳温枪、对着站在一旁的何阎骏说着。
他頷首、道了声谢谢。
然而,护士并没有马上离开,即便她戴着口罩,弯起的眉眼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偷笑。
「先生、你女朋友真的没事,只是一般着凉引起的发烧,不用这么焦虑的!」护士语带戏弄地说着,眉目在我和何阎骏之间扫荡、有种看戏的兴奋感。
我怔愣地瞪大双眼,目光缓缓拋向何阎骏,这简直尷尬道无以形容。
「我们不是情侣…」我轻声地咕囔着。
护士听完,眼里掠过一丝讶异:「这…这样啊?抱歉、说了多馀的话,你们聊!我巡防去了!」她搓了搓手、逃离了尷尬现场。
此时,剩下我俩的病房里盘旋着寧謐,谁也不说话的空气里安静得不可思议。
「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来,我好多了。」
「幸好烧都退了,我还以为你要醒不来了。」
「噗!」听完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笑意:「都说了是着凉,我才没那么脆弱呢!从小没什么长处、就身体最健康!」
听着我半开玩笑地说着,何阎骏还是沉着眉目、掛着半死不活的表情。这人为什么可以这么担心我?
「欸,我有点口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我望着他。
「喔好、你等我。」
语落,何阎骏转身到病房外给我倒水去了。要是再让他一瞬不瞬地、用那愁苦的神情盯着我,我真的会喘不过气。
我拍了拍皱起的被褥,忽然感到膀胱一紧、内急突袭:「厕所厕所…」才盼着这间病房里可以有化妆室,居然只换来前方的公告:「如厕请至大厅。」
搔了搔头、我提着点滴走出了病房,连上个厕所都要这么麻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