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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爾摩(2)(1 / 2)

何阎骏从背后紧紧地拥住我,指节分明的双手卯尽全力地掐进我的臂弯,好像想将我给捏碎似的。

这男人,怕不是把我给当成别人了!

随着他愈抱愈紧、手背的青筋伴着他的力道逐一浮现,我已经疼得感到不舒服了。

「何…何阎骏!你放开我!好痛!」

我大喊,挣扎的声音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听见我痛苦地喊疼,原本紧掐着我的双手才意识到要松开。

「…彩玥?」

轻轻抚拍着自己的手臂,刚才的痛楚还在上面隐隐烧灼,我侧过身、斜眼瞪着刚刚清醒的他,就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恍惚之中做了什么。

「抱歉,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很痛!超痛!」这人还知道要道歉啊?真的疼死我了!

「对不起,梦见不好的画面了,我刚刚…还有没有什么脱轨的行为…除了抱你…」

脱轨?我双眼一愣,脑里掠过刚才他喊的那个名字:蝶花。

「你刚才…」蹙紧眉间,我拉长声线、眸光扫荡着他的全身,只见他恍愣地盯着我,似乎在担心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除了快要把我掐坏了之外,没怎样。」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刚才的事给嚥了回去,毕竟这是他的私事、我也没什么理由去参与。

「…那就好。」听完我这么回答,他眉目一沉、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看来,他口中絮叨着的「蝶花」,应该是他想隐藏起来的事物。

一件事在一个人的内心要有多重的份量,才能让那人在沉睡之中、也迫切地掛在嘴边。

「这人原来是有心有肺的嘛,还以为只会拈花惹草…」这句话被我搁在心里,悄然无声。

「时间好像晚了,不小心睡太沉…连炉火都没点呢…」何阎骏半睁着眼,瞳仁还染着一丝睡意,这男人我初次见到的时候,就一脸疲倦地像要昏过去了一样,气若游丝、面色总是苍白而毫无血色。

他搔了搔后颈,不觉间沁出了一笑:「我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真的好久没有。」

我讶异地往他身上一瞥,这人甚至还有睡眠障碍吗?

想着想着,一阵疾风从一旁半开的窗子外袭来、冻得我身心俱颤,彷彿全身的血液都要因此而冻结。

「好冷…」

「冷吗?我赶快把炉火点了…阿对了,你想吃些什么?顺便跟我说。」

正当何阎骏要起身往火炉旁走去,我下意识地攥住了他的手、说道:「随便吃什么都好,你去煮饭、我点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