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餐厅区域,做了一个长长的吧台,将厨房和餐厅连接了起来,上面还有一个活动窗能隔绝油烟,实木的窗边像咖啡店一样,漂亮又实用的设计,他们俩都非常喜欢。
去看房子那天,是孙哲平陪着的。他很简洁地介绍了一下大致情况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直到肖时钦问他:“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签约?”
孙哲平说:“现在。”
肖时钦:“不是,跟谁签啊?”
孙哲平:“跟我。”
肖时钦:“……我早就想问了,前辈你之前发给我那么多套房,应该不是因为你退役后跑去做房产业务员了吧。”
孙哲平:“废话。都是我自己的。”
肖时钦和江羡渔一脸震撼地给他抱了抱拳。
孙哲平短促地哼笑:“你俩别搞笑了,跟大门口的拜年娃娃似的。”
看完房,江羡渔跟着他们在小区周围简单转了转,了解周边情况,然后一起吃了顿饭就先返回武汉了。
肖时钦继续留在北京解决房屋过户和软装等琐碎问题。
但是只要有空,他就会飞回武汉和妻子孩子团聚,小住不了几天又飞回北京来接着处理琐事。
孙哲平见他跑得辛苦,劝他说,何必这么麻烦?干脆先在北京住下来,把房子和其他杂事解决完了再回去。要不了多久的。
肖时钦回答说,不行啊,我不能跟他们分开太久。
孙哲平嘲笑他:“瞧你那点出息!就没见过这么恋家的男人!”
肖时钦笑着笑着,表情就沉了下去,低声说:“我之前做了些傻事,差点失去她。后来又做了一场噩梦,梦到我辜负了她,她也离开了我,有了新的生活和家庭……从那之后,我就变得很害怕。”
“怕什么?”
“怕一个人醒来。”
怕一觉醒来,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和一个人的床。怕失去她的爱与信任。怕噩梦成真。
只有真实地将她拥抱在怀里,才能驱散内心的不安、不再患得患失。
为了守护住这份感情,他做了很多违背本性的妥协。
他告诉孙哲平:“我没想到我会变得这么卑微、这么胆怯。”
孙哲平说:“恰恰相反。你是变强大了。”
他说,年少时的孤注一掷与醒悟悔改,与年华将逝时的清醒与妥协,这些都是人生中最难过去的坎儿。肖时钦,这些你都做到了,很勇敢,很了不起。
……不像有些人,到最后都无法释然收场。
他的笑容苦涩,不再说话。
肖时钦移开视线,让他独自消化了一下伤感,才开口转移话题。
11.
他们一家三口搬到北京去的那个夏天,肖昱衡刚满两岁。
江羡渔原本计划把那个用熟了的育儿嫂也带去北京,把孩子带到三岁进了幼儿园再说。
可是育儿嫂拒绝了,她说她也有家庭,每个周末还是希望能回老家去和亲人团聚,北京太远了,就算是报销机票她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交通上。
育儿嫂的离职可是件大事。要知道从孩子出生那天起,江羡渔就没有独立带过孩子,一直都是靠着月嫂、育儿嫂、丈夫以及父母的帮助过来的。孩子的出生并没有影响她继续做那个被惯坏了的小公主。
现在他们初入北京,肖时钦很快就正式入职,开始规律的工作。
而她之前接手的产业都在长江流域,现在她远离武汉,就成了一个名义上的股东,不再处理实质性工作。
江羡渔一开始还蛮有干劲的,毕竟这两年总被父母吐槽说她没个妈妈的样子,除了最开始喂了几个月的奶,什么照顾孩子的事都不会做,她为了证明自己没那么废,决定做一段时间的全职妈妈让他们开开眼。
全职妈妈的工作她手忙脚乱地做了一个星期,在打碎了厨房里最后一个碗后,她泪流满面地承认这项工作的难度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畴。
肖时钦抱着她安抚:“算了算了,不要逼自己做不擅长的事,还是继续请阿姨吧。”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要找到合适的阿姨,可不比找房子容易。
更何况他们的孩子已经快三岁了,愿意接手的育儿嫂不多。江羡渔花了几天时间,带着孩子跑了几家家政机构,然后回家跟肖时钦汇报调研成果与决定。
“暂时先请个钟点阿姨吧!”
不住家的钟点阿姨,每天下午三点上户,清洁卫生、盥洗衣物,最后还能做一餐晚饭再离开。不影响一家人的生活隐私,还能解决大部分家务问题。
肖时钦举双手表示赞成,他本来就一直不习惯住家保姆,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了。
……
自由与枷锁从来都是相伴相生的。
他们在北京单独生活后,受父母的影响小了,生活自由得像回到了新婚时期,但也再没人能在周末帮他们看孩子、让他们俩出去享受二人世界了。
从此每个假期都要带着孩子一起出门去玩。
他们是爱孩子,但也需要两个人的约会和亲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