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快速浏览着，有一瞬间她感到手足无措，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在纸边缘留下浅浅折痕。
这甚至已经超出了她认知中亲密关系的馈赠边界。
接着，她平静地合上文件夹，面向仍旧气定神闲泡茶的男人：“顾谦予，你知道这份东西的价值。”
“当然。折现，或者长期持有，随你，这是你的个人资产。”顾谦予迎上她不解的目光，牵起她放在膝上的手，紧紧包裹住，“我说过，要亲自给你庆功，还喜欢吗？”
“哪有你这样庆功的…太贵重了，我可不要。”
他看向她的目光真挚认真：“以前，我能给你的是庇护，现在，我能给你的是资本。有了它，在任何场合，面对任何人，你的底气都会不一样。”
顾盼能清晰看到他眼底毫无保留的坦诚和一种近乎沉重的托付。
这不只是庆功，而是他亲手构筑的城堡。
“你就不怕…”她缓缓开口，眨了眨眼，“我翅膀硬了，反过来对付你？”
顾谦予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充满愉悦。
“那我要拭目以待，能培养出一个足以威胁我的对手，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顾盼突然也笑了，唇边恢复了一贯的张扬。
她端起面前那杯茶，抿了一口，评价道：“茶不错，不愧是哥哥亲手为我斟的。”
接着，她放下茶杯，干脆利落地从包里拿出支笔，翻开意向书，在最后一页受让方签名的位置，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哥哥能亲手为你做的事，可不止斟茶。”
顾盼抬眼撞进他深邃的黑眸。
“是吗？”她朝他倾身，故意放轻声音，红唇开合间，气息如兰，“那今晚，哥哥可得早点回家，毕竟我更喜欢…哥哥在床上为我服务。”
顾谦予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俊脸，毫不犹豫地贴近，吻在她的唇上。
“好，今晚回家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