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少次。
无?论多少次,他还是受不住季承宁这?样腻着他,明明再亲密不过的事情都做过了,可,还是会因为季承宁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触碰而心旌摇曳,神魂颠倒。
再无?话,一夜安枕。
……
醒来后,季承宁已习惯钟昧神出鬼没?,将自己料理一番,照旧处理公?文。
他行事愈发?雷厉风行,大?有利刀割肉之势,搅得还没?来得及放心的两地世族、勋贵,又是一阵心惊胆跳。
这?季承宁是疯了不成?
书房内,季承宁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朝廷已经在催他返京了,他的时间不多,若是不将此地顽疾根除,来日朝廷再派新?的官员来,结果还是一样的——再度勾结地方豪强、再度欺压百姓、再度激起民变、再度派官军镇压!
想起萧定关的话,季承宁蓦地攥紧了掌中毛笔。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埋首于文书公?务之中。
不是没?有人帮助他处理公?务,只是战后重建,事情太多,干吏又太少,朝廷那边巴不得他赶紧回京,就算派了官吏来,能不能用?先放在一边,恐怕也得是数月之后了。
小侯爷如是想,行事就更加迅捷狠厉。
但,除了当地豪族难以接受外,他身?边的人看得也觉得心惊——又不是铁打的人,哪能这?样熬!
太子殿下劝过,季承宁眨巴眨巴桃花眼,可怜兮兮地问:“殿下,您也不忍得臣回京后,还日思夜想鸾阳和兖郡未做完的事,不得安枕,夜不能寐吧。”
周彧欲言又止,季承宁趁热打铁,“好殿下,您不忍心如此待臣,是不是?”
周彧浑身?发?麻,下意识点头。
小侯爷满意一笑,送客。
周彧被他说得都快找不到门在哪了,脚步虚扶地出去。
走了几十步,犹觉魂不在身?,而后猛地想到,自己是劝季承宁歇息的,反被他一句承诺没?有地送了出来。
太子殿下,败走。
周彧想了又想,几经思虑,如同吃了十几斤黄连似的,把自己挪到崔杳书房门口。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隔门冷声问:“你就这?样看着?”
崔杳拿笔的手一顿,“四殿下知道世子是什么性子,”不同与旁人称周彧为太子,他这?个称呼显得非常古怪,“四殿下的话,世子都不听?,臣一个外人,人微言轻,怎么劝得动。”
周彧被气得发?笑,声音愈发?冷了,“孤知道你在小宁心中不重要,说不上什么话,不过,你去劝劝,也算全了臣属之礼,否则,小宁岂非白看重你了?”
崔杳哪里是不想劝,分明是不想听?他的话罢了!
语毕,转身?就走。
腰间组佩叮当作响,其中有一枚是当年季承宁送他十五岁生辰的礼物,乃是只威风凛凛的玉麒麟。
他忍不住摸上玉佩,攥紧。
崔杳不是提起侯府众人都极不屑吗,怎么也会,对?他的小宁动意?
虚情假意,满口假话的贱人!
“滴答。”
一滴浓墨坠在纸上。
崔杳扯起纸张,信手扔到一旁。
他起身?,径直往季承宁书房去。
刚一开门,季承宁连头都没?抬,“我知道此事对?我身?体无?益但是事情紧急我不得不如此你们?的担忧我都心领了多谢多谢。”
一席话说得行云流水,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崔杳没?说话,迈入书房,直接坐到了季承宁旁边,拎起一册文书便看。
“这?是军务,你……”
瞥了一眼,却见崔杳拿起笔,流畅地写下批示,紧绷的肩膀都放松了不少,看向崔杳时眼中多了几分笑意,“阿杳好生厉害,早知道,便该让你到我身?边做个知事。”
可崔杳管后勤亦是井井有条,事无?巨细。
季承宁越看越觉可惜,此人当于朝堂之上大?展才华,而非受困于自己身?边。
“在看什么?”崔杳问。
季承宁目光灼灼,凝神看人时,叫人想刻意忽视都不行。
季承宁移开视线。
总不能告诉崔杳,表妹,为兄的想给你捐个官。
二人一道处理公?务,书房内静谧无?声,只有毛笔扫过纸面的沙沙响。
天色擦黑,季承宁想让崔杳回去,后者却不理,执意要陪着。
小侯爷方比平日早回去一个时辰。
不过,今日有些?不同。
“你让我住你房里?”季承宁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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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本章红包掉落。
桀桀桀,今天出去跑了五公里,差点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