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反抗的行为很微弱,甚至充满了妥协性,但反抗的意志本身就有着价值。
这也是咒术师这个职业带给我的、最大的意义。
夏希也愣住了。
过了好久,她才说道:“这怎么能是个老套的结局呢?这是最棒的结局!放开手画吧,可以把它攒起来,冲冲后年的手冢赏!”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叉腰得意的笑。
果然嘛,我就是这么厉害!
而在真正理解反抗的意志并将其进行适当解构后,我意识到我一直有一些反抗的行为。
比如说得益于我充沛的咒力,我一岁半就能反抗对我施加恶毒手段【掐小孩胳膊内侧】的老四和老五。
如果没有反抗的思想,就算我已经比他们能打了,他们要对我施加暴力,我也只能消极应对,就像一直被绳子拴在树上的大象,就算已经长的又高又壮,绳子被解开后,大象也只会停在柱子旁,不会离开。
已经被驯化了。
我绝对不会成为那只大象。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命运。
除了我自己!
时间过得越来越快。
叔母的肚子越来越大,大的像个肉球,看得我心惊肉跳。
……她的肚子会不会被撑破啊!
禅院扇那老登西疑神疑鬼了好几个月,排查了包括我老爹在内的所有男性,终于确定了没有所谓的‘隔壁老王’这种存在。
于是叔母偶尔也能出去走一走。
有时我遇到她,就想走的快一点。
我不敢看她,不敢看她的肚子。
……莫名觉得它很可怕。
但叔母会叫住我,她好像忘记了我和她之间的不愉快。
或者说也就我单方面记得和她之间有过不愉快。
她说:“可以摸一摸哦。”
好吧。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
硬硬的、很奇怪的触感。
“哎呀!”叔母顿时就吃痛一声。
她肚子上好像出现了个什么……脚、脚印!
“妈呀!”
我赶忙跳到一边,心有余悸。
从里面往外踹,难怪这么疼呢!
“ta在和你打招呼哦。”叔母说,“ta很喜欢你呢。”
我:“哦。”
没看出来。什么打是亲踹是爱,我不信这个啊。
飞速离开。
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我现在又开始佩服起叔母了。
这么大两坨东西塞在肚子里,内脏说不定也会移位吧,而且一定很沉,对腰部也是很沉重的负担……再加上这俩东西再时不时的踹上那么一脚……嘶!
联想到这场面,我就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
要是能知道那个踹我的家伙在叔母肚子的哪个方向就好了……
要是我有六眼就好了。
“……如果我也有六眼就好了。”我如是说道。
对此,悟君选择把眼罩拉的再彻底一点:“拜托,六眼不是x光机器,不能看到人的骨头!”
我有点失望:“好吧。”
“不过能看到胚胎有没有咒力。”他又说。
峰回路转!!!
我问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他如是描述道:“就是……在肚子这一片,有一小团咒力,时浅时浓,就像胚胎在呼吸哦。”
我:“……胚胎好像不需要呼吸吧,就跟咒胎一样,都有脐带吧。”
悟君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
我心里有些微妙。
探头问他:“怎么突然就介意上咒胎了?咒胎比咒灵好得多,也就是个……看起来比较恶心的胚胎?”
他:“不告诉你。”
“我还不想知道呢。”
不知不觉间,他开始戴眼罩,遮住了那双蓝眼睛。
有点遗憾,蓝眼睛真的好少见!以后他排队买东西就不能装老外了。
我问他:“你怎么突然就戴眼罩了?”
他表现的很震惊:“你才发现吗?”
我也表现的很震惊:“我早就发现了,你怎么这么问,难道是现在都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吗?”
其实以前,戴眼罩对他的六眼就有作用,只不过出于各方面原因,他就这么晾着。
听他说过,五条家的长老认为,他不习惯六眼带来的繁杂信息,因大脑过载总是出现一点小问题,没关系,多多适应就好了,这也是一种历练。
这场面被他说的轻描淡写的。
要我说,会不会是他不断发育,□□的承受能力更强了呢?
这个想法还是比较科学的。
一想到发育,我就悄咪咪的扫描他。
嗯……比我矮了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