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买到,买到的这一场是11月23号的,地点在东京武道馆,”优子说,“幸子一共买了三张,她的,我的,还有大人的!”
我挑挑眉:“……哼,还没问我,就替我做了决定,要是我不去呢?”
“可大人您才不会拒绝呢!”
我:……
“那好吧,等23号那一天,我会带你们一起去,”我说,“现场门票+黄牛费用一共多少,我包了。”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没想到我低估了这名男性偶像的杀伤力。
半个月后。
四姐给我打电话:“直哉,25号有空嘛,我带你去放松下——去东京巨蛋看现场演唱会怎么样!”
“……木村拓哉的现场?”我试探道。
四姐:“bingo!”
也正是在同一天,柊的电话也紧随其后的打了过来。
柊:“禅院小老师,好消息!”
“能从你口中说出的好消息……”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的短篇已经过终审了,对吧!”
“果然是禅院!”她开始夸夸,“好聪明哦。”
“……这种事稍微想想就能知道吧,我是什么小傻子吗?”
她说:“不,你是聪明大孩子!”
完全发自真心,没有掺杂虚假,此人在打直球方面的天赋恐怖如斯,她在这方面,靠的全都是直觉啊!
“那么,再来总部一趟吧,作为你的出道作,你该想想如何向读者介绍自己了!”
于是我就又前往东京折腾了一回。
在提交终稿前,柊就提过建议,让我额外附加一页,进行作为新人漫画家的,简短的自我介绍——但我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万一选不上,我这么做岂不是自作多情,多丢人啊!
而现在,这部短篇过了终审,出道时机近在眼前,为此专门折腾一回,我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在柊对面落座,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包,从中取出一只笔……
脑中一片空白。
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从何处下笔。
下意识把目光放在对面的人身上,散发求助的信号。
“……现在该怎么办,我要写什么?”
“嗯,”柊忍住笑,认真给我提建议,“先画个代表你自己的形象?”
“比如说女孩子、小猫小狗小兔子小乌龟……要不然画个手电筒、计算机之类的东西,都行啊,想画什么都可以哦。”
她说的越宽泛,我的选择困难症就越严重——
干脆把笔放下:“根本想不到该画什么才好。”
“那就慢慢想啊,不着急。”她又问我,“明年的he灵感有了吗?”
我大惊:“灵感这东西怎是想有就有的!”
“那就做点平时你根本不会做的事怎么样,主动打破生活壁垒反而会迸发出更多的想法呢,”她这么说。
“有几分道理,我会考虑……”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又说,“你还有什么想法吗,柊?”
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看过演唱会吗,我想带你去看看……”
我:……
我木着脸:“木村拓哉的?多少号?”
“25号的那一场,刚好是周六嘛……”
只有双休日的时候,打工人才能有闲工夫搞些精神娱乐呢。
哦。
算上幸子的、四姐的——我已经有三张票了,其中两张还是重复的!
心情有一点点复杂。
我和编辑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但是……她却邀请我一起去看演唱会。
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于是我就这么问了。
“一开始是因为……你的两部短篇的整体基调,无论是开头的乐中有悲,还是最终残酷的悲伤,都强调的是,环境造就的悲剧化?”
她眨眨眼:“我说的没错吧!”
我勾勾唇角:“是这样没错!”
完全是下意识的构思。笔下的角色处于一个糟糕的环境,最后也一定会在环境的影响下走向悲惨的结局。
这大概也与我的成长环境有关——都二十一世纪了,我家的构成还停留在封建时期呢,能落后到这种地步也是没救了!
但我绝对不会走向毁灭的,我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