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哦,”我扣着裙摆的蕾丝,“等你离开后,我就去东京找你!”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伸出小拇指戳戳甚尔。
甚尔无奈的也伸出小拇指。
我满意了:“要是谁说谎,就吞一千根针!”
“我会悄悄离开这里。”他又说。
“嗯?”
“明明说好啦——等甚尔你离开那一天,就把仇人帐上记载的人名全都打一遍!”我不理解他为何又放弃了,“我都把那些家伙的住所定位给你了!”
“我不放心你。”甚尔这么回答我。
“啊?”
“如果我以这种方式与禅院家决裂,受到最大影响的却是你,”他低声说,“那老头子……你父亲到时一定知道是你在背后支持我,他究竟会对你做什么……”
无法想象。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戳了一下。
“你知道啊!”我装作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没关系,他最多打我一顿,再做不了什么了!”
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要做就做绝!
于是乎我从咒具库里把价值最高的‘宗三左文字’影刀拿了出来。
我把它递给甚尔:“给你,就用它把那群家伙狠狠的打一顿!”
甚尔接过这把刀。
刀剑出鞘,仔细端详片刻。
良久,他喟叹道:“……是把好刀。”
那就顺她的意,大闹一场吧!
这个夏夜,注定不会平静。
禅院家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院子门口,总能看到瘫倒在地,暂且丧失行动能力的男性与女性。
有人口中仍残余着小声咒骂,又有人眼眶的泪水兜不住,往两侧太阳穴倾倒。
想站起来,却无法活动。
……唯独有一处共同点——
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对‘未知之物’的恐惧。
右手稍稍抬起发青的左胳膊,我一瘸一拐的朝老爹的主院走去。
老爹正是甚尔挑战的最后一人。
……谁赢了?
“势均力敌!”我听到一声冷哼,“禅院直哉,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的亲生老父亲此时就像一只炸毛的老公鸡:“你以为老夫不知你都做了什么吗?”
……
坏消息,老爹把我两双腿打断了,超级疼,我暂时不良于行了。
但好消息是——我早就预判了老爹的预判!
“我昨天派人接了三个地区的任务!”我朝老爹呲牙,“一个在东京、一个在北海道、一个在福冈!都是五日内就要解决的一级咒灵!”
一个在中部的关东地区、一个在最北方、一个在最南方——
“就算撤销任务也来不及了!为了禅院家的颜面,父亲大人,您说,这该如何是好?”
老爹的脸色比煤炭还要黑,与月夜融为一体都不突兀。
我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36章大小姐被治疗她手中自带圣光
家入硝子觉得自己的生活并不算平淡。
虽然在觉醒反转术式后就被父母送到东京高专里,几乎没出过门,虽然总是因为术式的缘故被一些不知所谓的家伙‘垂涎’,虽然还没到工作年龄标准就得为受伤的咒术师进行治疗,丝毫没有考虑到她一个无辜的小女孩的心理安全……
这么说确实有点惨。
但没关系,反正她本来就和父母感情冷淡;她也懒得出门,总有可以打发无聊的事可做;‘垂涎’她术式的家伙也逐渐被解决的一干二净,再也无法打扰她。
至于用术式治疗受伤的咒术师,一开始是有点害怕,逃避同类流出的鲜血是人类的本能吧。
但到后来就麻木了,受伤的咒术师太多太多,渐渐的她就把他们都当成流着汁液的西红柿了……
嗯,有点渴,等把这个病号治疗完就洗个西红柿吃好了。
家入硝子冷静的打量着平躺着的‘病人’。
是个比她高点儿的女孩子,及腰的黑色长发柔顺的披在枕头上,她有一张堪称艳丽的脸蛋,用硝子的眼光来说就是,她有个完美的头骨。
脸上镶嵌一双暗沉的绿眼睛,让她突然联想起墙边的苔藓。
眼尾略有上挑,看上去就不好惹。
是个生面孔。
病人直白的询问:“反转术式?真的能一瞬间就把我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