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重新包扎了一遍,应该是被缝合好了。
“我还以为……”
“什么?”幸子递给我一杯水,她问我,“您感觉如何?”
“手臂一直在疼,”我感觉了一下,如实回道,“想把纱布拆开!”
幸子:“哈?”
“我想看看缝合的伤口!”我兴奋的说,“本来以为打麻药就是丧失左手臂的知觉,我可以看医生怎么缝针的,应该就像你做衣服那样,针带着线,噗嗤一下,扎到肉里,再噗嗤一下,再扎出来……”
幸子被我诡异的形容吓了个半死!
“哪像您说的这样啊!”她难得有些生气的看着我,“受伤可不是儿戏,您还是第一次受伤,怎么就习以为常了呢?”
“我总感觉以后我会经常受伤吧,”我低下头,右手戳戳我受伤的地方,“近战免不了受伤,只是多与少的区别。”
“你害怕吗?”
我对上幸子的双眼,又问了她一句:“你害怕吗?”
“咒术师很稀少,但如今咒灵却越来越多了,成为咒术师需要面对的是超负荷的工作与超过工作能力的危险,随时有可能会受伤……”
“甚至有可能会丧命的。”
在我真正负伤后,我终于对‘咒术师随时有可能死去’有了一定实感。
我随意安排幸子与优子的未来,让她们成为咒术师,可她们在看到鲜血淋漓的手臂后,真的下定决心,走上这条道路了吗?
“害怕嘛?有一点——但不可能因为这点胆怯就不做咒术师了。”
幸子毫不犹豫:“我相信优子也一定这样想,最起码祓除咒灵能得到许多报酬呢!咒术师是个再好不过的工作!如果您没有给我成为咒术师的机会,我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不是我给你的啊,是你本来就有的。”
无论是谁,只要能看到咒灵,有术式的话,都有成为咒术师的机会。
养伤时间很短暂,只需一周时间,我就恢复如初,咒术师的恢复速度可比普通人快的多。
在养伤期间我心里烦的很,等伤好了我还要继续去祓除一级咒灵——京都府内的一级咒灵多的像沙子,数都数不完。
我从没觉得这些咒灵这么讨厌过!
老爹有时候心血来潮过来看望我,我愤愤不平向他抱怨:“怎么京都市内有这么、这么多的一级咒灵啊!”
“因为这个社会完蛋了。”老爹这么回答我。
我竟然无言以对。
“老爹你也总是出去……”
“啊,我确实没把注意力放在京都,”他把我的话一把打断了,“东京方面用巨额报酬找我祓除咒灵,我总不能拒绝他们吧。”
“东京可比京都大方些。”
“好吧,老爹你做的对,”我撅着嘴,“那这样,我也想去东京祓除咒灵!”
咒术师就是个工作,反正咒灵也祓除不完,为什么不去性价比更高的地方呢?
“东京人口最多,负面情绪也最多——你以为是像在京都闹着玩儿呢?还没学会走路就想着跑了?”
可恶,老爹竟然看不起我!
“那我可以想办法提高实力,”我试探着问他,“比如说,用咒具?”
老爹果断驳回:“不可!”
“为什么?”
“投射咒法需要两只手空出来排帧。”
我:“真的不行?我要是戴个戒指呢?这个戒指能发射激光,或者射出麻醉针什么的……”
还是柯南给我的灵感啦!柯南不就是悄咪咪的用个小东西把麻醉针射进毛利小五郎的脖子里,才能进一步伪装他吗?
我随便把个戒指戴在手指上,发射个暗器什么的也不过分吧!
老爹捏了捏鼻梁,又一次叹气:“咒具本就是外物,我告诉过你,咒术师过度依赖咒具本就不是体面的行为,用咒具祓除咒灵还是其次,若与咒术师对战就是卑鄙了……”
说了半天,原来中心就是两个字——‘面子’啊!
咒具被创造出来不就是被使用的吗?还和卑鄙扯上关系了?
我好像知道:“那老爹你会使用咒具吗?熟练吗?”
老爹沉默不答。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你明明会用!”
决定了!就算使用咒具很卑鄙,我也一定要用咒具战斗,我本来就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再卑鄙一点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