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这正是咒术界对作为‘三大怨灵’之一的平将门后裔,禅院家的评价。
后者指代的是禅院家内部对非术师的鄙薄风气,但前者却并非傲慢之辞,而只是单纯陈述一件事实。
禅院家会招揽诸多咒术师入赘,冠以‘禅院’之姓,甚至在平安时代末期,出于政治考量,咒术师纷纷冠以‘禅院’之姓,达到‘八成咒术师尽归禅院’的盛况。
与落后的五条家与加茂家不同,禅院家兼容并包,因此有许多宝贵的术式流传下来,不时在禅院家出现。
……这是甚一与我讲的。
虽然现在家里入赘的情况不知为何少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咒术师选择加入禅院,毕竟禅院家已经有了独立且完备的咒灵监测体系,加入禅院家可比在御三家之外做野人好的多。
“翔太……我记住你了,把你调查的信息给我。”
“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经过不到一帧的思考,我就决定把翔太留下来,让幸子与优子把禅院甲带走退货,这家伙跟四哥与五哥两个蠢蛋相性一定良好,那就是与我八字不合。
负责收集信息和放帐的家伙一个就够了,两个纯粹多余!
“……这就是您要祓除的准二级咒灵,地点就在京都市……”翔太缓声解释,“在精华大校区内。”
我:“哈?”
“抱歉,忘了大人年少,从未离开过禅院家……就让我来为大人介绍岛内咒灵密度较大的几个地区吧!”
“倒也不必浪费时间介绍……除了京都,毕竟京都就是咒灵密度最大的地方了吧。”我的语气中带有显而易见的轻蔑,“毕竟除了京都,岛内都是未开化的乡下地方,能成什么气候啊!”
“可是……”
翔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只能双眼紧闭,大声说着:“东京才是首都,是咒灵密度最高的第一大城市啊!京都……京都只能排第二。”
我:“……”
我好像……我好像,被打脸了?
“什么——”
翔太:“当然是稻荷神将幸运的种子播撒在京都的土地上,所以危险的咒灵都到东京去了,没错,就是这样,京都与东京相比就是一片乐土啊!”
没有人不会讨厌其他人说自己家乡的好话。
我弯弯唇角:“算了,放你一马。”
说罢,我就紧盯着对方。
盯——
翔太抬起右手,想要抹去头上的汗珠:“至于……至于……”
“精华大,就是京都精华大学,是大人要前往的目的地,它是一所艺术类私立大学,我记得那所大学的老师有教学生们画……画漫画!”
我不说话,继续盯。
“大学,就是学业等级的一种,普通人要念国小、随后是国中、高校、大学。大学院……层次越来越高。”
我还是不说话,继续盯。
“……漫画,说到漫画,漫画就是一种绘画形式!”
我眼见着对面这家伙越说越急,最后说得脸都红了。
……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又不能吃了他。
“说的不错,”我夸赞他,“很能体会我的想法嘛。”
“……这是我应该做的,大人。”
虚弱的声音,伴随着劫后余生的表情。
我不高兴了。
“怎么,我很可怕吗?”
“不……是直哉大人的威严震慑到我了!”
哼,果然在敷衍我。
看在他还算会说话的情况下,暂且放他一马。
不过……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老妈一直对我说——‘除了京都外都是乡下地方’,她说的鬼话我最初还真的信了!
那些所谓的‘乡下地方’真的是乡下吗……
想出去看看。
这样的想法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打败了其他的念头,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
我真的很想出去,家里的一切我早就看腻了。
除却三岁那年的‘七五三节’以外,我就没有离开过禅院家。
那天老爸老妈带着我前往神社参拜,期盼我能身体健康,万事顺遂。
但我那时未曾记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七五三节’是小孩子都会过的节日,具体来说,是三岁和五岁的男孩;三岁和七岁的女孩,在十一月十五日那天专属的节日。
下一次过‘七五三节’应该就是我七岁那年了,还是有些期待,希望老爹和老妈能带我去神社,其他小孩要有的待遇我也必须有!
我现在也反应过来——在不久之后,前往外界祓除咒灵的工作,就是我去观察外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