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理没接这个话茬儿,换了个直接的话题:“如果要追你,怎么才能追到?”
“追我啊?我很好追。”
江繁自我认知太不清晰,他从来没想过,追他的人那么多,但凡他要是好追一点儿,他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所以真要说个追自己的一二三四五来,江繁直接卡壳,他拖着下巴想了半天,最后捏捏手腕上的佛珠,一脸的高深莫测。
“我嘛……看缘分。”
代驾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程,他不是个话多的人,这次却忍不住频频从后视镜里往后瞄,嘴皮子动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开口了。
“两位哥,你们俩,不是一对儿吗?”
“我俩是合法夫夫。”
“我俩是合法兄弟。”
后排的两个人同时开口,表达的意思却南辕北辙。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又同时默默转向车前,齐齐望着后视镜里代驾的脸。
代驾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眼睛不敢再往后瞄。
好复杂的关系,他入世太浅,不懂啊。
第二天是周末,江繁又赖床到十点多。
他洗漱完从房间出来就听到了门铃响,周岩理正在厨房做饭,江繁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外是外卖小哥,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您好,请问是江先生吗?”
“我是,”江繁把门打开了一点,“是我的花?”
“对,江先生麻烦您签收一下。”
快递小哥把那一大捧玫瑰花递给江繁,江繁两手接过来抱着,低头闻了闻,很香,他跟快递小哥说了谢,心里还在嘀咕,不知道是谁给他送的花。
江繁这些年没少收花,但追他的人大多是当面送,很少有人送到他家里来。
而且这边的地址只有家里人跟好友知道,外面撩骚的那些是肯定不知道的。
最近他也没有认识新的人,这段时间一直老实本分,没跟什么人有过过多接触。
难道是以前认识的?
江繁还在琢磨呢,周岩理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从厨房里出来:“花好看吗?”
江繁一下反应过来,指了指手里的花:“是你送的?”
“嗯,喜欢吗?”
江繁捧着花左看看右看看:“我还纳闷呢,外人都不知道我住这里,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花了?”
“感觉家里少了点儿颜色,而且,想给你送就送了。”
江繁把花放在餐桌边,转身往橱柜那头走:“我去找个大点儿的花瓶,把花插起来。”
“先过来吃饭,”周岩理把面放在餐桌上,一把拉住江繁手腕,“吃完饭再插花,做了你喜欢的鸡汤面。”
江繁被周岩理拽到餐桌边,刚刚他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味儿,只是被花打断后注意力就转移了,现在往碗里一看,食欲一下就被勾了起来。
面碗热气扑鼻,鸡汤熬得金黄油亮,面条看着就很筋道,他不爱吃软塌塌的面,一大只鸡腿铺在面上,两颗小青菜做了点缀,还有一个荷包蛋。
江繁看得直咽口水,也不管花了,转了个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什么时候熬的鸡汤?”
“我习惯早起,早上让人送来一只土鸡,直接炖了鸡汤。”
江繁吃得吸溜吸溜,一脸满足。
两个人面对面坐,桌子底下周岩理伸了伸腿,脚尖不小心踢到了江繁小腿。
江繁没在意,往回收了收腿,埋头继续吃面。
周岩理脚尖第二次踢到了江繁脚踝,江繁又往回收了收脚。
第三次周岩理踢到了江繁脚尖,江繁腮帮子还鼓着,直接放下面碗,弯腰往桌子底下看。
四条大长腿交叉在一起,显得桌底空间很局促,江繁也用脚尖踢了踢周岩理:“你踢我好几次。”
“抱歉,”周岩理好像才发觉一样,收了收腿,“我们两个人的腿都太长了,实在无处安放。”
江繁被周岩理一句话给整笑了,他直接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你过来这边,跟我并排坐,这样空间就大了。”
周岩理麻溜儿站起身,把自己面碗往对面一推,绕过桌子坐到江繁身侧,又把椅子往江繁身边挪了挪。
“现在好多了。”
这回周岩理不踢了,只是两个人并排坐靠得太近,周岩理大腿挨着江繁大腿,小腿挨着江繁小腿。
睡裤都不厚,江繁实在无法忽略贴着他腿的触感,周岩理大腿肌肉紧实,硬邦邦的,还很热。
两个人的温度很快搅在一起,剩下的半碗面江繁吃得很不专心。
只是他实在懒得挪椅子,热就热吧。
周岩理倒是自在得多,还主动问江繁的生日安排。
“过几天就是你25岁生日了,今年生日准备怎么过?”
江繁已经听他哥说了,今年他25岁生日爸妈准备大办,一是庆祝江繁顺利结婚,破除了大师之前算的倒霉命格,到时会请所有的亲朋好友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