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一靠近,周岩理身体精准一歪,整个人靠上江繁,胳膊也搂住了江繁脖子。
江繁下意识把人扶好:“不能喝就不喝。”
“今天领证,我高兴。”
周岩理贴着江繁耳朵说话,热气丝丝缕缕刮着江繁耳廓,明明他没喝多,皮肤也开始渐渐发热,他很不自在地抓了下耳垂。
身边不知道江繁假结婚的人,看他俩贴在一起的黏糊样儿,嘴了一句:“繁哥,春宵苦短啊,赶紧跟周哥上楼休息去吧。”
江繁扶着死沉死沉的周岩理进了电梯,酒店工作人员跑过来想帮忙,被周岩理一个眼神儿给瞪走了。
周岩理走路不稳,连带着江繁也左右摇摆,两个人晃晃悠悠好不容易到了顶楼套房。
江繁掏出房卡刷卡进门,套房不只一张床,江繁直接把周岩理带到自己平时不睡的那张床边。
他费了半天劲才把周岩理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周岩理耷拉着两条腿躺在床上,江繁叉着腰站在床边大喘气。
“怎么跟长我身上了似的,撕都撕不下来,我都想让人拿铲子来铲了。”
周岩理嘴唇一动,嘟囔了一声,江繁没听清。
江繁也没少醉过,知道喝醉后有多难受,开了一瓶矿泉水放在床头,又用脚尖碰了碰周岩理小腿,让他起来喝口水。
周岩理撑着胳膊半坐起来,半天才说了声“好”。
“你先躺着缓缓,我去洗把脸,有事儿喊我。”
江繁去了浴室,周岩理喝完水也扶着墙踉踉跄跄跟了进去。
走到水池边,周岩理又站不住了,往前一扑。
江繁脸上的水珠还没擦,周岩理张开手从身后抱住他。
姿势极其霸道,左胳膊从江繁脖子前面绕了一圈扣住他肩膀,右胳膊从他腰前环过去搂着他腰。
周岩理闭着眼,下巴搁在江繁肩膀上,身体重量又一次完完全全压在他身上。
江繁支不住身后的人,整个人往前倾,胸口贴着洗手池沿,肚子上有周岩理胳膊挡着,倒是不觉得硌。
江繁手脚并用,想把身后的人扒拉开。
周岩理还没抱够,眉头紧簇,眼睛半睁,酒意里还飘出几分不满,嘟囔一声:“别动,我们是兄弟不?”
江繁不想跟醉鬼一般见识,顺着他来:“当然是兄弟了。”
周岩理两只胳膊同时收紧:“兄弟抱一下……”
江繁跟着唱:“说说你心里话?”
周岩理顺杆爬:“好,说说心里话。”
江繁都气笑了:“你还接上了?”
周岩理:“兄弟你瘦了。”
跟两年前那晚抱起来的感觉相比,江繁现在的腰线好像更紧了。
江繁:“……兄弟你变了。”
喝过酒的周岩理像鬼上身,跟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周岩理自顾自说:“咱俩今天结婚。”
“我知道,假结婚嘛。”
周岩理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皮往上一撩,瞳孔里往着冒属于醉鬼的蛮不讲理。
“结婚快乐。”周岩理说。
江繁没吱声,周岩理催他:“你也说。”
“说什么?”
“你说,结婚快乐。”
江繁被周岩理磨得完全没了脾气,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岩理。
上次周岩理虽然也喝了酒,但没今天这么多,也没这么失态,他很想把他这个模样给录下来,明早放给他看。
“行,我说,”江繁现在只想把人弄开,“结婚快乐。”
周岩理终于满意了,他也不敢太过放肆,怕把江繁吓到,慢慢松开手,转身又踉跄着出了浴室。
刚刚周岩理掌心箍得太紧,江繁洗澡的时候还感觉皮肤滚热,属于周岩理的温度好像烙在他皮肤上了。
江繁使劲儿搓了把腰跟肩头,搓着搓着把自己搓in了,他把水温调低。
天凉了,是时候该荡漾了。
江繁晚上又做了个梦,梦里他跟周岩理站在威严的神像下拜起把子,两人同时抱拳。
“黄天在上,后土为证,今日我江繁,我周岩理……”
说到这里,周围的时空一点点扭曲,像是玄幻电影里的特效镜头,风云变幻,异常诡谲。
原本简陋的环境,瞬间变得亮堂喜庆,他跟周岩理一身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