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你他妈大半夜来老子这儿找揍是吧,怎么,你好兄弟死了你也要跟着去?”刘昌盛清醒过来怒从心起,一脸嘲讽。
沈靳轻声问:“展飞究竟怎么死的?”
刘昌盛:“沈靳你有病,他是自己跳楼的,我他妈一天忙得要死还要关心他为什么想不开?怎么,他自己作死,还要赖在厂里上不成?我告诉你姓沈的……”
猝不及防挥来的一拳直直砸在刘昌盛的鼻梁上,刘昌盛惨叫一声捂住鼻子,鲜血瞬间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这些年沈靳打过很多架,他进厂的时候年纪小,厂里很多没读过几天书的混混喜欢报团,最爱欺负沈靳这种看起来的“弱势群体”,一开始他打不过那么多人,但哪怕被锁在仓库堵在墙角他也没服过那些人,后来慢慢的那些人打不过他了,就再也没人找他麻烦了。
猛的踹开的铁门在深夜里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宿舍楼中。
“刘昌盛,我再问你一遍,展飞为什么会跳楼?”
“呸,你当老子是吓大的?老子他妈怎么知道他怎么这么没用,他还欠老子钱呢,他赌博输了,是老子帮他还上的三万块钱。”
“那他为什么会赌博?”
“你他妈不知道下去问他啊,他妹妹得了白血病急用钱,老子是帮……”
刘昌盛被沈靳一拳砸的眼冒金星,紧接着更多的疼痛接踵而至,他顾不得痛呼:“沈靳你疯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五排上了二十几颗星,今天又掉的差不多了
第20章“没事,别怕。”
五天后。
沈靳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叫自己,下一秒小崽子就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
半大的小子窜的快,已经到了他胸口,那天晚上自己急匆匆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去,这几天因为打人被警察局扣留,也不知道他怎么过过来的,又是怎么打听到自己在这里的。
小孩儿抱的很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还在生气,不肯叫哥哥,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不难看出这几天的煎熬。
沈靳拍了拍他的头,将人推开些许:“没事了。”
江欲燃死死咬住嘴唇,看了沈靳一眼,又快速撇开视线。
沈靳知道小孩儿这次吓坏了,拉起他的手:“没事了。”
这时候一个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门口两人:“还没走?”
沈靳扫了他一眼,拉着江欲燃就要离开,警察突然挡住他们的去路:“问你话呢小子,打人犯法不知道啊,关你几天赔点钱而已,你那是什么眼神?以后出去好好做人,别动不动就打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拳头解决,该管的事就管,不该管的别管,有些人你惹不起。”
“还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油盐不进呢。”
“沈靳!”
警察正要继续训话,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声音,汪小玲一脸是泪的跑到沈靳面前:“展飞的妈妈和妹妹来了,快跟我回去。”
沈靳立刻和她朝着隆昌的方向飞奔而去,那个警察正要说话,跟着跑了一半的江欲燃突然刹住脚回头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幽深,仿佛在打量一个死物。
警察霎时间住了嘴,冲江欲燃动了动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后者收回目光,朝着沈靳他们离开的地方跑去,什么都没说。见人都离开了谭杨帆摸了摸脑袋:“看我干什么。”
南城的冬天北风刮的凛冽,混合着雨打在人身上。刺骨的冷。刘昌盛站在伞下,眼睛在镜片的遮挡下在雨中泛着冷冽的光。还穿着工装的刘大兴被几个人按在一旁动弹不得,泥水里是几个已经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刘昌盛的声音穿透雨幕:“还敢去工厂门前拉横幅,以为把事情闹大我们就没办法了?你儿子是自己跳楼死的,可没人逼他,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当老子在外面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告诉你们几个,三天内凑不齐展飞欠的钱就砍手砍脚来还,”
“我儿子不可能会赌博!”女人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悲凄的呜咽只换来了更多的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