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两难的死局。
气愤，却又无可奈何，最终他只能默默转身，走出工地。
冷风吹过面颊，莫寂打了个喷嚏，裹紧身上单薄的衣服。
接连遭受两次打击，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被激发了出来。
偌大的世界，他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
走着走着，天色渐晚，一间闪烁着霓虹灯的门店挡住了莫寂的脚步。
抬头打量，他认出来，面前是一间酒吧，
黑市也有酒吧，那里是黑市最热闹也最混乱的地方。
或许，这种地方没那么严格。
对于和黑市环境相似的地方，莫寂心中本能地有些抵触，但他现在没有太多选择，咬了咬牙，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还没开始营业，酒吧里光线昏暗，老板悠闲地坐在吧台抽烟。
莫寂不想浪费时间，坦白告诉对方自己没有证件，能不能在这里打工。
老板吐出一口白烟，视线扫过莫寂藏在衣领里的后颈和紧紧捂着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当然能啊，咱们这地方，不讲究那些，会伺候顾客就行。”
第5章
跑了整整一天，莫寂已经做好了再次被拒绝的准备，听到意料之外的答复，顿时兴奋起来，“谢谢老板！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不急，这样，你先跟我去后面看看环境。”老板掐灭烟头，抬手叫来人照看，转身朝吧台后面的铁门走去。
厚重的黑色铁门勾起莫寂不好的回忆，他犹豫着，脚下没动。
老板回头看他一眼，“怎么？不想干？”
“没有，想干的。”莫寂抬脚跟了上去。
环境再差也不会比黑市更差，怕什么。
莫寂跟在老板身后，穿过狭窄昏暗的走廊，拐进一个类似库房的空旷地方。
角落处堆满了杂物，散发着劣质酒精的气味。
一踏进来，老板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抓住莫寂的胳膊，用力拉向自己。
“omega年纪挺小，胆子可真大。”
莫寂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挣动着肩膀，双脚乱蹬，“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不是想找工作吗？得先让老板试试货啊，看你会不会伺候人。”老板狞笑着将莫寂抓起来往角落里推，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
莫寂恶心坏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使出全身力气朝老板裆下踢过去。
没料到一个omega能有这么大力气，老板猝不及防被踢中，吃痛松开手，捂着裆弯下腰，骂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打斗声惊动了前面，很快几个身穿黑衣的打手冲了过来。
老板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走过来，“老子今天就给你上一课，不知廉耻的omega在外面乱跑是什么下场！”
在打手们围过来之前，莫寂找到间隙，飞快拔腿朝外跑去，慌乱中肩膀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求生的欲望让他顾不得疼痛，跌跌撞撞冲出铁门，身后传来老板气急败坏的怒吼：“给老子抓住他！”
莫寂捂着肩膀狂奔，不敢回头。
本以为只在黑市才有魔鬼，原来上面的世界也有。
好不容易跑到酒吧大门，上面多了一把铁锁。
脚下磕绊跌倒，身后的打手蜂拥而至，将莫寂按在了透着光亮的玻璃门后。
门外是灯红酒绿的酒吧街，路人们匆匆而过，对玻璃门后的一幕熟视无睹，没有分出半丝多余的目光给他。
莫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拼死挣扎，直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身体猛地僵住。
那是他在这个地面世界上，唯一熟悉的身影。
身高腿长的alpha斜靠在树干上，双手插兜，远远看过来，眼前发生的事情对他而言似乎只是场有趣的情景剧。
莫寂张了张嘴，想求救，喉咙却像被浸湿的棉花堵住了，一个字音也吐不出来。
打手们拉下玻璃门里的金属隔断，撕扯着将莫寂拽了回去。
陈旧的霓虹灯管在头顶忽明忽灭，将酒吧老板油腻的鼻尖映成紫红色。
莫寂被拧着肩膀按在黏腻的吧台上，疼得直抽冷气。
酒吧老板贪婪地盯着omega，在他白皙的下巴上摸了一把，激动得浑身肥肉乱颤，“宝贝儿，你的信息素都溢到外面了，很需要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