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说:“这儿的床质量很好,不会咯吱咯吱响。”
又说:“一会儿我得去司令部述职,以王司令的唠叨,今晚出不来。”
他的风格是不会直说自己想做什么,而是转着圈的说。
但他正可怜巴巴的说着,突然眉头一蹙:“你,轻一点吧?”
陈棉棉啥也没干,只是抱起了闺女,结果赵凌成腰一躬,直接趴她身上:“轻点。”
怕他吵醒妞妞,陈棉棉推他:“让开啊,孩子要睡觉呢。”
可她一推,妞妞撇嘴了:“呜,呜……”
赵凌成以为是媳妇儿在掐他,但并不觉得情趣,只觉得疼,好疼。
陈棉棉也以为他是在大惊小怪。
结果俩人一低头,就见妞妞不知何时,用指尖掐着她爸的小豆豆。
没经历过的人不懂,孩子一掐就不松手了。
而且你去抓她的手,也只会捏的更紧。
那不,赵凌成去掰孩子的手,但妞妞马上撇嘴,还掐的更紧。
他再掰她再掐,终于他一咬牙掰开,就见胸膛竟然被女儿生生掐掉了一块儿,在流血!
第57章杂志
五月末的傍晚,晚风温柔。
赵凌成和马骥并肩走着,一路到了黄河边。
马骥说:“黄蝶不但在楼上盯着军区给咱的派车看了好久,而且她还专门下楼,借着穿鞋为由,把整辆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重点看轮胎和刹车片。”
赵凌成说:“就是她了。我不过一句话,她就知道该怎么做。”
马骥心有余悸,说:“咱军区的车全是苏联老嘎斯,穿过刹车片缝隙就能破坏真空泵,导致刹车失灵,但如果不是您提醒,我都发现不了那个破绽。”
赵凌成没说话,只目光冷冷的望着黄河。
马骥半开玩笑,又说:“总工您要是当特务,杀人可太随便了。”
见赵凌成不接茬,他说回正题:“事情一旦是真的,咱们就越级向上汇报?”
赵凌成望着滚滚黄河,下意识抬起手,轻轻抚了一下胸口。
闺女揪掉他一块肉,此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但让他走神的不是疼痛,而是他媳妇儿。
她在他痛的恨不能抽闺女一巴掌时,竟然一口含住了那流血的小豆豆。
然后推倒他,骑到了……
那是赵凌成从未经历过过的新奇冒险,刺激和香艳。
他人出门了,心还在宾馆。
他满脑子的香艳画面,想起就会浑身颤栗。
但她哪里来的经验,她也和别的男人那样做过吗?
理智告诉赵凌成不可能,他媳妇儿只跟他做过那种事情。
可她太会了,就搞的他心神不宁,疑神疑鬼。
但只是刹那间的走神,他就强制收回心思:“抓云雀更重要。”
马骥说:“您的意思是,曾司令即便有事,咱们也不越级向上打报告?”
赵凌成说:“马上开打,又何必搞内斗?”
中苏眼看就要开打了,内斗,临阵换帅是会影响仕气的。
而在朝鲜后,与苏一战是一帮老将领筹谋多年的,要的就是一场漂亮的闪电战。
老司令们盯着沙盘不断模拟,制定战略,曾司令不过个执行者而已。
而且只要黄蝶敢行动,就意味着她和曾司令是真有苟且。
而只要他们是真的有苟且,曾司令就洗不白。
像祁嘉礼一样,战后再清算也不迟。
反而要是太早打草惊蛇,就会错失大特务云雀。
赵凌成目前也只是推断,云雀应该是林蕴的同龄人,女性,五十岁左右。
年轻时应该很漂亮,现在大概率是嫁给某位大领导了。
赵凌成是必定要找到她,并揪出来的。
林蕴作恶多端,死的惨烈是应该的。
但作为她儿子,赵凌成不允许她任何一个同事躲过清算,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