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为了赶仅仅出差四五天的进度,忙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别说电影,没在公司大楼上演午夜惊魂都算甲方手下留情。
更别提小组里人知道云景秋是甲方邢娉婷的学长,进行了一番严刑拷打。
惨。
云景秋拎着奶茶蛋糕咖啡慰问品到其他办公室慰问陪他一起加班的同事,被锐评为“你好会做人啊~”
云景秋冷漠:“喝不喝?喝不喝?不喝我拿走了。”
有便宜不占是笨蛋,他的慰问牛马视频遭遇疯抢,他心情很好地拎着盒子去扔,转过头时听到小芳姐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紧接着是慌乱地抽纸声。
“怎么了?感冒?”
小芳姐把纸团一块扔进垃圾桶,鼻音有点重,还轻轻咳嗽一声,她严肃:“上班上的。”
云景秋眨眼:“昨晚没熬夜?”
小芳姐义正辞严:“没有!看小说到一点的事能叫熬夜吗?那叫欣赏文学,喜不自禁。”
云景秋跟她握手:“学到了,活到老学到老啊!”
小芳姐志得意满地跟他握手完毕,紧接着咖啡就被人缴走了。
“嘿……”她叉腰,有人是不是忘了她是辩论队一姐?
云景秋语重心长,“你听你的声音……”
“不听。”
“你看你这感冒……”
“咖啡还我。”
“这咖啡含糖量高,喝了有长胖概率……”
小芳姐听完这话迅速送客:“门在那里你带好咖啡走好不送!”
云景秋:“……?”
他回到办公室——其实那天云景秋我上台亲自顶上之后,几位新人对他的观感就已经发生大变化。
组长,饿饿,带带。
云景秋沉吟:他好像又偷师了严澄的某项技能。
他溜达到自己工位,网页点开还写着99%人都不知道的茉莉花选购攻略,想着自己这周末应该能抽出点时间,到花鸟市场亲自挑选送给严澄的茉莉花。
而严澄想着云景秋如果能稍微迟几天送,那么即将会有一部评分不错的电影上映——
他其实想过要不要改成音乐会、木偶戏,最后发现除了脱口秀应该会在座位上进入香甜的梦乡。
毕竟听不懂的音乐比雨声还催眠。
尤其是对刚上完一天班的人来说。
两人的再计划都非常美好,现实又开始重拳出击:
小芳姐的感冒不是感冒,而是一场全国流行的流感。
其生命力之强大迅速席卷小小的公司——当然,除了云景秋。
此人没有偷偷戴口罩,也没有偷偷吃药,但是在流感的浪潮中保持了健康的身体,或许跟加班回家之后倒头就睡有关。
办公室里最后一个倒下的高峻在发烧弥留之际还给云景秋发送工作文件,工作态度不可谓不好,比刚开始来的时候变得更班味十足了。
云景秋深感欣慰。
然后点开文件一看,沉默了。
这写的什么东西?
云景秋最后办公室最后光荣的独苗,开始加班加点、尽心尽力为团队进行收尾工作,具体指替他们擦屁股到半夜十一点。
他不由陷入沉思:要不还是让我生病吧。
他很快发现严澄也发了工作群,表示自己需要请假几天。
第二天上班云景秋和许工在空空荡荡的走廊上打招呼,颇有种「这都是朕的江山」的错觉——江山里也没有人。
人都不在,云景秋能加班的量有限,下午彻底陷入摸鱼状态。
小陈坚称自己病好了,下午来办公室上了半天班,越上越晕。
“景秋,我是不是要上班上到天堂了?”
“你在发烧。”
“天堂是不是没有工作——”
“是的,没有,那我问你,你的五险一金谁交?”
小陈从发烧里短暂清醒过来,可以说整个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她拖着天堂交不上五险一金的沉重步伐离开办公室。
云景秋拿出手机,他给老板发送的慰问消息至今石沉大海,严澄还没回复。
云景秋又发一条:老板,还好吗?
严澄这次回了:还好。刚醒。
云景秋在对话框输入「我能来看看你吗」,还没决定要不要发,手滑的左手已经替他发出去了。
他深呼吸,这是自己的手,不能砍了。
随即他微微屏住呼吸,等老板回复他的手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