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玩去吧。”
她应该知道的,这人宁愿选择跟下班结婚,也不会找现实的对象的。
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云景秋直到走上楼梯才想到自己形势严峻。
今天光是严澄找他单独聊天,花枝招展的样子都让自己心神不宁,要是再贴身跳个舞,那还了得?
现在跟老师请假自己身体不舒服还有救吗?
云景秋绝望地踏上一节楼梯。
他想,现在只能祈祷严澄是为了上班接见某个不好惹的大客户才穿成这样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将衣服换下来了。
嗯,一定是这样。
不管事实如何,总之云景秋说服了自己。
他情绪稳定地踏进去,发现练舞房门口摆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云景秋:?……!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束的玫瑰花。是放错地方了吗?
严澄从里面探出头来,手上照例拎着两份外卖。
“快进来吧。”严澄见对方的视线落在玫瑰花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是客户送的,放在公司不太好。我就先拿过来了。”
云景秋面色有点古怪。
什么客户会送……玫瑰花?是不知道玫瑰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吗?
今天自己朋友圈的“表白”是个意外,莫非严澄是真的收到了客户的“表白”。
那……严澄把这束花拿过来,意味着他接受了吗?
云景秋的思绪乱成一团,丝丝紧张和失落缠绕住他。
的确。严澄这样优秀,也是应该的。
云景秋又不好直接询问,忍了半天没忍住,猫猫祟祟地摸过去,轻轻踮脚试图看清玫瑰花上放的卡片写了什么话。
上面写着,云……
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抽走了那张卡片。
云景秋眼巴巴地看着他老板。
“咳,不用看了,无关紧要。”严澄把卡片揣进兜里,“先吃饭吧。”
风卷残云般地把桌上的饭菜吃完,云景秋突然意识到:严澄根本没换衣服。
早上看到的胸针耳钉衬衫,依旧一样不落地穿在他身上,不过因为一整天的工作,产生些许褶皱。
这是另一种风味的老板。
严澄临开始前,解开了白衬衫最顶上的扣子,锁骨在衬衫底下若隐若现。
云景秋倒吸一口凉气,移开视线盯着脚尖,唯唯诺诺地把手搭在对方腰上做初始动作。
这简直比l市宴会那天老板的正经西装杀伤力还要大。
严澄跟着他绕了几圈发现不对。
人的动作怎么比昨天还僵硬?
莫非是自己的教学水平倒退?
严澄再次放慢了拍子节奏,“3-2-3-4……”
没有任何好转。
甚至在自己人靠近的时候,对方的反应更加僵硬且无措。
严澄叫停教学过程,思索片刻,以温和的态度询问:“景秋,是不是今天上班太辛苦?”
“上班不累的咳咳……可能我赶过来路程太急了,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云景秋感觉自己的良心有点痛。
为了遮掩事实,连上班不累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了吗!
但……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总不能说自己心脏好像生病了看见这样的老板就开始加速吧?
不好,不矜持。
云景秋闭上眼,开始回想自己人生中最悲伤的事。
——成功把自己搞到emo了。
他悲痛的站起身,深沉地朝严澄伸出手,苦大深仇地开始第一个节拍的动作。
严澄:?
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所幸沉浸在过往之中的云景秋很乖,很听话,学习能力也很强,除了看起来是一个悲伤的社畜之外,进展相当迅速,已经能不数拍子就跟着音乐跳了。
一曲放毕,镜子里映出两人的终场动作。
严澄虽然名义上跳的是女步,但无论是从镜子里还是镜子外,他都像是和云景秋旗鼓相当的另一名男性。
“很好。”严澄满意点头,“这样看的话,明天都可以不用在过来了。”
按照原先云景秋的性格,晚上不用加班定然欢呼雀跃,此刻已经开始拍不正经的马屁恭送老板了。
但此刻的云景秋为了不被老板美色所误,强行让自己进入了奇怪的状态。
闻言看了眼老板,不太确定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