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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又糊涂的前妻 第72节(2 / 2)

他越想越烦躁,放在鱼徽玉未认识沈朝珏前,她哪会这般与他说话。

“鱼倾衍!”鱼徽玉叫住他。

以沈朝珏的性子,也是个不肯忍让的,他定会和她兄长动起手来,届时事情闹大了,再传出是为了她,那真是叫人看笑话了。鱼徽玉想不明白,鱼倾衍素来在意颜面,怎么会突然变得冲动。

“你当真以为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好?”鱼徽玉冷笑道。“你不是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你吗,我现在告诉你,是我刚到京城的时候。”

鱼倾衍转过身,眸中闪过一丝诧然,他知道被她讨厌,没想到是这么早的时候。

她是从一开始就讨厌他了?

“为什么?”

“我听到你与侍从说,母亲离世是因为去江东接我,我那时就知道,你讨厌我。”鱼徽玉说出这些,竟觉得如释重负,如今她是真的不必再在鱼倾衍面前伪装一个懂事乖巧的好妹妹。他大抵也是,不必再装一个好兄长,假意照顾她。

鱼倾衍瞳孔微缩,他何时说过这种话,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说过?”

当时鱼徽玉不过六岁,他若是真说过这样的话,也是无心之言,没想到她竟然会记到现在。

细细想来,也是从那个时候,鱼徽玉不再唤他哥哥,不再与从前那般亲近他了。

“你不记得了?”鱼徽玉看着他诧然的神态,相信他是真的忘了,“你不记得了。”

他早已不记得的一句话,在她心里埋了多年,让她愧疚多年,当母亲的死全是因为她的过错。

第62章启程回京

京州传来急报,平远侯病重昏迷。

次日定西王就在朝上责备新帝大改律法,执先帝遗诏大骂新帝不孝,带兵入宫,美其名曰替先帝照顾新帝,瞬时京州及朝野大乱。

“当真是疯了。”

回京的车轿上,鱼倾衍沉着脸看完了传书,他合上折子,掷于桌案上。

鱼徽玉静静看着,昨日听闻父亲病危,他们当即启程回京,鱼倾衍一夜未眠,他和沈朝珏在车轿上商讨整晚,鱼徽玉每每挑起轿帘,似乎还能听到挑灯的车轿里传来争执声。

早时,鱼倾衍来了她的车轿,他不与她说话,只在一旁专心处理公文。

鱼徽玉知道的事情不多,朝政之事本就鲜少在宫外传,她看沈朝珏与鱼倾衍面色不好,想来是朝堂上的情况不容乐观。

具体如何,鱼徽玉不知道,她伸手触向那本折子,鱼倾衍看到了,他未出声制止,任由她去看了。

折子上写的是定西王带兵涌入皇宫,拿出先帝允许摄政的遗诏以看管之名软禁新帝,京中大乱。

鱼徽玉皱着眉看完,明白了为何沈朝珏与鱼倾衍会这般烦躁,“定西王这是要反?”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当旁人看不出来。”鱼倾衍冷哼一声。

定西王都将事情做到这份上了,还以为旁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什么替先帝管守江山,不过是说的好听,就连鱼徽玉都能看出他的野心。

“父亲一病下,他就带兵入宫,真以为侯府没人了。”鱼倾衍取出佩剑,用帕子擦拭鞘身。

这本传书是从侯府递出来的,写信之人正是他二弟,定西王前脚刚带兵入宫,后脚就去了侯府,想要搜刮兵符,是鱼霁安堪堪拦下。

只是鱼霁安一人撑不了多久,鱼倾衍必须尽快回京,他让侍从快马加鞭,一路颠簸,鱼徽玉一声不吭。

她心系父亲,也想快些到京城。

京州城门加固了守卫看守,早就都换做了定西王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不许外人入内。

不少听闻消息从其他州府赶来的官员想入朝以理救君,可全数被拦在

了城外,只能就地安营扎寨,议论着该如何是好。

一行车马急趋而过,在城门前被重兵拦下。

车轿被拦骤停,轿内,鱼徽玉被晃得扑向稳如泰山的鱼倾衍,鱼倾衍眼疾手快伸手护住她的额角,让她的额头撞在他的掌心。

城门外的守卫们这半月见惯了想进城的世族官员,一并不放在眼里,张口就骂,“上面有令,为京州安危,没有召见,都不得入城!”

为首的守卫已经站在轿前,对里面迟迟不出来露面的人很是不满,这些日子来,都是求着入城的人,还没人敢摆出世家架子让他礼待。

轿帘被猛地掀开,剑锋折出寒光,“锵”一声逼近他的脖颈,刚好离了半寸距离。

发丝被削下半截,守卫惊出一身冷汗,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的青年,执剑之人动作又稳又快,身手绝对在他之上,剑锋杀意暗流,仿佛下一刻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只听青年厉声道来,“瞎了你的狗眼,敢拦侯府的车马。”

旁的守卫见状,连忙让出一条道,“原是侍郎大人,快放侍郎大人进城!”

周遭的文士一听是平远侯府的车轿,纷纷涌上前,“侍郎还请带我们一起入城,为圣上分忧。”

“你们不准进城!”守卫赶忙拦住众人。

“谁敢阻拦!”

后车轿的人走出,有人认出,连忙道,“左相大人!我等都是为天下士人入京,一心为大康为圣上。圣上改律法,是为天下文士带来新生,我等有万人血书证明!”

“原是左相大人,只是上面有令,不让旁人入内,还请左相莫要为难属下们。”守卫口上说得恭敬,手已经按在了剑鞘上。

“有令?你们是奉谁的令?圣令在此,本相所说,就是圣上的意思。”沈朝珏手执金令,“谁再敢拦,就是逆反之罪,当杀无赦。”

话语刚落,鱼倾衍手中的剑就逼近了守卫的脖子,已然在他颈子上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