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徽玉哑口无言。
现在确实没有瓜葛了。
再见面,鱼徽玉叫他楚将军。
今夜庆功宴,安排了御林军按时巡逻,到时辰了,楚灵越要去带兵,留下沈朝珏与鱼徽玉。
楚灵越一去,周遭霎时冷清了。
“徽玉。”
沈朝珏叫住她。“有一事我想与你商议。”
“与我?”鱼徽玉迟疑,“你有何事能和我商议?”
若是朝中事务,她又不懂。
“你父亲现下不便出征,之前圣上赐下一块兵符......”
“你是想要我父亲的兵符?”鱼徽玉难以置信。
这话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朝珏蹙眉。
她好像误会了。
“那你是何意?我们现在又不是从前的关系,你开口就是兵符,这般狮子大开口,纵是你真入赘侯府也绝无可能。”鱼徽玉气的想笑,竟然提她爹的兵符。
对方却曲解了她的意思,“你想和我旧情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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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支持么么~~~
第22章孤男寡女
月亮挂在树梢,华光轻柔,稀星点点,眼睛般盯着红墙边两道依稀人影。
女子身着杏色衣裙,丝绦系着盈盈一握的腰肢,清辉下面容姣好,在高挑的男子面前衬得更娇柔。
“什么?”鱼徽玉还以为听错了。
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谁要跟你旧情复燃?”鱼徽玉面上因怒染上绯色,还没见过如此厚颜之人,她以前怎么没发觉沈朝珏这般自负。
见她一本正经的气急模样,沈朝珏不恼,凤眸淡淡,“不是吗?又与我巧遇,我还以为是你有意为之。”
“这是你家道?而且什么是‘又’,先前在我家相遇也算?”鱼徽玉不想与他多言,快步向前。
“你会错意了。”沈朝珏跟上鱼徽玉,长指攥握她的细腕,欲将话解释清楚。
“你放开我,别让人看到了。”鱼徽玉用劲抽出手。
“你很怕被人看到?”
“是,太晦气。”鱼徽玉侧过脸去,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那我长话短说,让你爹不要轻易将那块兵符交到别人手中。”沈朝珏正色道。
“你我现在是什么处境?我为何要听你的?”他以什么资格过问侯府之事,再言,她父亲怎么会好端端把兵符交给他人。
“事关重大,不是儿戏。平远侯病下,朝中多少人盯着,你只需稍加提醒你爹一句就是,旁的你不爱听,我不说了。”
此事沈朝珏不便亲自与平远侯道明,他若是开口,平远侯定会和鱼徽玉此刻所想一般,以为他是觊觎侯府的兵符。还是由鱼徽玉传述最妥当。
“沈朝珏,你求人都没个求人的样子。”鱼徽玉不喜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在从前就是,他与她说话不是冷冰冰、就是没有情绪的嘱咐。他习惯我行我素,鱼徽玉不喜欢,她在侯府就被那样对待,好不容易出来,又陷入另一个相似的轮回。
像循环的圆,她不停地走,找不到出口,直到有一天走精疲力竭。
“求人该怎么样?”
他挡在鱼徽玉身前,男人身姿颀长,鱼徽玉顿时看不到前方的路。
鱼徽玉与他说不清楚,沈朝珏没有求过人,连讨好也不会,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说来他与周游相处这么久,周游便是很好的例子,不论对妻子还是同僚,总能将献好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怪不得周游讨女人欢心,别的不提,若是沈朝珏没有这副皮相与身份,怕是一辈子娶不到妻。
沈朝珏微微低首,鱼徽玉看到他颊上那道伤,与在太师府相比,快要消去了,浅浅的细痕,不仔细看不真切。
“你让开。”鱼徽玉秀眉紧蹙。
话音未落,铁甲相交声响起,整齐的步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熟悉的男声在吩咐。
鱼徽玉飞快往狭隘墙缝处避,见沈朝珏还站外面,拉他一同躲入。
好在鱼徽玉纤瘦,墙缝堪堪容下两人,需得紧紧相贴才能完全隐匿。鱼徽玉身前靠着冷墙,身后贴着沈朝珏温热的胸膛,薄背被他腰间玉环抵得硌疼。
“你躲什么?”身后人低声问。
他温热的鼻息拂过耳廓,鱼徽玉玉颈一颤。
沈朝珏没看出端倪,而鱼徽玉听出御林军中有霍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