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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又糊涂的前妻 第5节(2 / 2)

二人相谈之景。

尽数落入不远处楼台上两位男子的眼中。

其一男子相貌俊逸,目色沉冷,视线始终凝在楼台下女子身侧的青年身上。

目光所及,他身侧的男子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由诧异,“倾衍,还真是少见,你竟会对哪家的女娘有兴致。”

男子是他的同僚,初入上京任职,多在他身边办事,还未见过他对哪家女郎稍加注目,感叹他家世显赫,到了适婚之龄,迟迟没有婚配。

楼台下的女娘生得的确娇媚,男子到上京不过半载,不知这是哪家的贵女,光顾着一心劝道同僚,“你若是有意,以你的世家,尽管将人要来,上京哪家女子拒绝的了你?”

难得碰上铁树开花,男子霎时对这位女娘起了兴趣,不由多打量几眼楼下女子,啧啧称奇,“不知这是谁家的女郎如此出众,还从未见过。”

一言不发的人终于开口。“这是我的妹妹。”

男子顿时语塞,面露尴尬,有说错话的懊悔,是听说过他有一位妹妹。不过不是从他口中得知的,他似乎与那位妹妹感情并不好,不曾提及过,却不想今日竟在此撞见。

侯府那位嫡小姐在外面传的是不太好的,听说总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如此说来,这位女娘亦是当今左相的前妻。

鱼倾衍敛眸,余光恰恰瞥见另一楼台上的沈朝珏和周游。

沈朝珏正在看鱼徽玉。

左相才貌罕见的出众,却迟迟没有再婚配,京中更是从未曾听闻左相与哪家女子有过什么来往。上京的士族都明里暗里有意与左相联姻,碍于无人与其相熟不敢贸然前去说媒。

才子风流,像周游有才又有相貌的男子,常见其身侧美人环绕。

大多数人和周游一样想不明白,为何沈朝珏对美色吝予一眼,只要沈朝珏愿意,上京多少世家可供挑选,他找一能有助前程的亲家不是难事。

周游眼中,鱼徽玉仗势欺人,强取豪夺,少时屡屡缠着沈朝珏,多次以权势威压沈朝珏,婚事更是鱼徽玉强要来的。

早在四年前,周游就对沈朝珏和鱼徽玉的婚事不看好,他和大多文人有相同的一点,一样多多少少看不上京中权贵之后。彼时沈朝珏虽出身寒微在身世上远不如鱼徽玉,但在一众同僚中都能看出他前程上好,再怎么样也该配个书香门第的贤才女子。平远侯乃粗莽的武将,怎能惜他之才。

事实证明,亦如他所料,鱼徽玉是侯府受宠的幺女,她的父兄一直看不上沈朝珏。

侯府独女看上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外来人,她的父兄自是不满。别说是在朝堂上相助了,添堵都是常事,沈朝珏算是被这一家人磋磨了多年。

何况鱼徽玉又不喜诗文,从小娇生惯养的,眼里只有脂粉珠玉,心境上又哪能与沈朝珏说得来。不然有这么多名师教她六艺,还不是无所突出?且多少人想进国子监都进不了,她少时又经历过那么多德高望重的老师,叫人羡慕不已。周游看着楼台下笑吟吟的女子感慨,文人最希望遇到好老师,他也羡慕她的身世。

周游想到什么,侧目看向身旁的沈朝珏,沈朝珏正看着鱼徽玉,眼眸深沉,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她身边的那位好像是今年的京考状元吧。”周游开口,揶揄说笑,“这侯府小姐说来倒是专一,真是多年来不改的偏好,对京考状元。”

说罢,周游面露一笑,在转头看到沈朝珏阴沉的面色,自讨没趣闭了嘴。

今年京考那段日子,周游临时去做过一次考官,见过几名考生,人对出色的人有印象很正常。

鱼徽玉怎么说也是友人前妻,这般在他面前调侃微有不妥。

周游少有的窘迫,咳了一声,张口正欲缓解。

沈朝珏不等他开口,转身离去。

今年的京考文章沈朝珏看过,他对林敬云的文章记忆犹存,与他早年的文风相似,太师张试也说林敬云的文章有他的风韵。

新帝将今年京考交由沈朝珏批阅,沈朝珏看过考生的来历,记得林敬云是江东人。平远侯的祖上老宅就在江东,和鱼徽玉一起后,他见过的人里,只要说过是来自江东的,沈朝珏都有一分印象。

皆在同一处地方待过,这般看来,鱼徽玉与林敬云相识并不奇怪。

沈朝珏刚下楼台,就遇上九公主匆匆赶来。

付挽月已经看到沈朝珏了,眸中一亮,唯恐人又逃了,加快步伐上前。

“沈大人!”

付挽月方才去花亭没有寻到沈朝珏,正失望而返,没想到现下在这碰巧遇到了。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装作没看见是不会有人信的,沈朝珏不得不应付上,止步一揖,“九公主安。”

“我还以为沈大人今日不会来了,想着皇兄又骗了我。”付挽月面上藏不住的喜色,笑容像是松了口气。“没想到大人真的来了。”

见付挽月要上前,沈朝珏敏捷后移一步。“贺礼已叫人送到,臣公务在身,先行一步。”

付挽月习惯他的疏离,不甘心,软声央求,“沈大人,近来女师给了很多课业,我有许多不解之处。大人文采斐然,又是京考状元,能否有空指点一二。”

“不能。”

“为何不能?”

“宫中名师如云,积累皆在臣之上,臣才疏学浅,不敢妄教。”

付挽月自幼被人众星捧月长大,何曾被人这般冷待,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栽了这么多次,被拒后有些委屈,小声道,“他们教,不一样。”

周游下来正看到这一幕,适时上前,含笑作揖,“若是公主不嫌臣诠才末学,不如臣来教公主?”

周游的学识在年轻一辈中不算差,亦是由京考涉朝,虽比不上沈朝珏,但与旁人相比绰绰有余。

“不需要。”付挽月语气并不客气,周游风流之名在外,她在宫内就听说过周游的作风,十分不喜他与沈朝珏走得近。

有权有势的男子多多少少对美色执着,沈朝珏是朝中的新贵,却在权贵中显得格格不入,一心只在朝堂之上,可谓清流。

“殿下又不需要了吗?”周游问。

“本公主说的是不需要你教。”付挽月没好气地瞪了周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