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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我嫁了全厂最牛糙汉 第8节(1 / 2)

白弟弟好不容易压住的呕吐感又泛了上来,这回,好像还是橘子味的……

……

孙江耷拉着脑袋走在前面,后头跟着面无表情的孙珊。

这家伙,说好了放了学就回家做作业。结果孙珊都到家半小时了,他半点影子都没看见。一合计,肯定又是去他跟他的小伙伴们去疯玩了。

这不,找到他的时候,他还趴在甘蔗垛上数着数呢,书包歪七八扭地扔在地上,里头的书撒了一地。

孙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拉起一根甘蔗条就要抽了上去。

“姐,你下手也不轻点……”孙江摸了摸屁股,火辣辣地疼。他嘟着嘴,讪讪地说了句。

“轻?轻了你能长记性?我告诉你,下回你再说话不算话,我就让爸来揍你!”孙珊冷冷地说道。她爸那根竹篾子可是威武得很,大老爷们下手又重,保管打得他嗷嗷直哭。

孙江顿时灭了气焰,想到他老子大人的模样“嘶”了一声,连着声音都虚弱了几分:“你现在咋这样了呢?还学会去告状了……”

等孙珊余光瞟过来,他瞬间又闭上了嘴巴。得,打不过总躲得过吧?

“哎哟,我说这是谁这么凶呢!”旁边忽然传来笑声,怎么听怎么刺耳,这声音又说道,“原来是孙家的凶丫头啊——”

这尾音激昂上扬,那中气足得恨不得来个男高音了。

孙珊扭过头,那倚在大树边上衣衫不整不修边幅的不是李珣嘛!她抿了抿唇,不理会他。

哪知李珣又贱兮兮地走近了两步,绕着姐弟俩走了好大一圈,这才抱着胸站定,露出一副老大的样态朝着孙珊扬了扬下巴:“凶丫头?”

孙珊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怎么?头又痒了?”

李珣面色一僵,抽了抽嘴角。哪壶不开提哪壶,被她这么一说,好像头确实又有点痒了。他伸手想抓一抓脑袋,见到孙珊凝视自己的目光又把手停在了半空中,干笑了两声佯装要摸边上的树干,嗓子开始发紧:“谁……谁头痒了!”

“你确定你头不痒?”孙珊垫着脚尖睨了一眼他的头发,瞬间又露出嫌弃的表情。这头发不仅跟个鸡窝一样,还油哒哒地黏在一起,要不是离得有点远,肯定都能闻到臭味了。要说这李珣,亏得还是厂长家的孩子,家庭条件又不差,咋每回出来都是这种糙得要命的模样?

孙珊嘴巴一撇,伸手扇了扇风:“你那头看起来好像几个月没洗了一样,不痒?”

好像确实有点痒。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蚂蚁在头皮上爬一样,从这一头蜿蜒到那一头,每爬过一处就觉得痒意难耐。他咬着牙,甩了甩头,想要借助风的力量缓解这种熬人的感觉。

再一抬眸,又见到孙珊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下,李珣明白了。自己这是又被她嘲弄了!

“你——”一股火气腾地从心口冒出来,直接窜上了他的头顶,一个箭步上前,就要伸出手——

一个略显宽阔的身影顷刻挡在孙珊面前。

“你想干什么?”白南州狠狠地捏住李珣的手腕,眼神中透着凉意,整张脸冷如冰霜。他那大体重的身躯此刻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坚硬地抵挡住李珣的攻势,把孙家姐弟俩牢牢地护在后头。

李珣扭着手臂,咬着牙说道:“关你什么事!你快给我放开——”这厮的手劲真大,抓得他压根都没法动弹。李珣心中骇然,平日里他没少刁难戏弄白南州,可这厮从来不敢还手,连句狠话都不敢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竟然敢抓他的手……

他朝着白南州低声咆哮:“我警告你,快给我放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就在李珣想要动手的那一刻,孙珊的神情也冷了下来。这一幕仿佛让她回到了前世,她的丈夫一言不合就挥掌打她。这种家暴的伤害一旦存在,永远都无法抚平心中的创伤。孙珊……极度痛恨这样的人!原本以为李珣只是性格乖张,没想到他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孙珊把微微发颤的手塞进裤子口袋里,嘴角微微勾起,挖苦道:“怎么?李大厂长家的儿子,还准备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真是好威风哦——”

李珣气得简直要跳脚!

谁要打她?他不过是想上前拉住她跟他理论一番而已!

她……她还说她手无缚鸡之力?夭寿哦!她挥着铁钳打他脑袋的时候那力道可一点不轻哦!

“你你你……”他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带着被人戳穿的心虚劲儿,气势都弱了三分,“谁谁谁要打你?我我我我打得过你吗?”到最后,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了。

李珣又往回抽了抽手,可面前的死胖子跟个紧箍咒一样牢牢栓着他,压根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再加上白南州和孙珊两人同时带上了不善的表情,李珣一阵发怵,不不会他们是要联合起来揍他吧?

他左顾右盼地四下寻找着帮手,可临近晚饭时间了家家户户都在家做饭,这条路本来就只有孩子去甘蔗地玩的时候才会走,现在压根连个人影都没有——

眼看着孙珊越走越近,那眼底如同深渊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李珣心下一慌,双膝一软,“噗通”一声—整个人跪倒在了她面前。

孙珊:……?

第17章

天际渐渐泛出青黑的墨色,有漆亮的闪电划过,又隐隐约约传来春雷的闷响。有风吹来,卷着零散的绿叶划过几人的身畔,最终飘向远处。

要下雨了。

李珣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被白南州抓得发乌的手腕,退到了安全距离以外。

白南州依然挡在孙珊的前面,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李珣,你平时总是嘲弄我,那是我不愿意跟你计较。可人家孙珊是个姑娘家,你怎么能动手动脚的?”

李珣到底不敢上前跟他们理论,只能小声地嘟囔:“谁要对她动手,我就是气狠了……”

“脾气上来的你就想打女人?”孙珊冷冰冰地吐出话句,“要是你以后结婚娶媳妇了,不开心了是不是还要打你媳妇儿?”

她一步一步上前,鞋底踩在地上的枯枝落叶上,发出“叽嘎叽嘎”的响声。“你知不知道,家暴是犯法的。”她的语气很平静,可表面的平静掩饰不了底下的波涛汹涌。到临死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极度的后悔,如果……她早一点报警,让法律来惩治那个恶人,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命丧黄泉?

孙珊又想到自己常年在外地工作的女儿,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可就因为那个人,她永远失去了母亲……

李珣浑身僵硬,这个明明才十来岁的姑娘眼中为什么那么的沧桑?家、家暴?打、打女人?他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连忙摇手:“我不是……哎哟!我根本没想打你!我就是想拉着你理论理论!”怎么还要抓去坐牢呢?这会儿,李珣是真的开始害怕了。

白南州在一边插话:“拉也不行!你要是一不小心给她摔到地上了怎么办!”别看白南州长得不咋地,可他心地非常柔软,加上孙珊的话又极大程度地鼓舞了他。他刚才就是想来道谢的,如今看到李珣这副德行,更是直接就把孙珊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

李珣落寞地低下头,仔细琢磨着他的话,又不着痕迹地瞅了一眼面前白白净净有些瘦弱的孙珊,抿住了嘴。半晌,他终于弱弱地说了句:“对不起。”

孙珊跟白南州面面相觑,相互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她挖了挖耳朵,“啥?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