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闭了闭眼，捂着脸坐在真皮沙发上，再将双手无力地垂下，“温禾，我跟你说过，我亏欠林雾。”
温禾不断摇头，她嘴唇微微颤抖。
在她这里，她认为，没有什么亏欠与不亏欠。
虽然湛澜时跟她讲过那些他们曾经相处的日子，但温禾不擅长感受，她共情不了。
温禾是那种比较喜欢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她看得到湛澜时的为难，但她也有她的失望。
湛澜时又何其不理解温禾，他睁开眼睛对视上慢慢跪坐在地上的女人。
“亏欠是亏欠，我保证，我没有对她有一点想法。”
即使他说完这句话，脑海里已经跳出了林雾亲他的那幕。
“湛澜时，你没什么亏欠的，我知道你因为林靳是林靳，林雾是林雾，你觉得，你不应该跟林靳一起冷落她，你还比她大一轮。”
“但，林雾也不是小孩子了，她难道不会理解吗？”
她话落，湛澜时感觉内心像被一团湿棉花狠狠堵住，他没有开口。
温禾继续说，“你想我们好，你就让林雾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湛澜时就那样在昏暗的客厅里独自坐着，他坐了很久很久，温禾披了个衣服从房间出来。
“你决定的怎么样？”
湛澜时刹那抬眼，四目相对，他将手机递给了她。
温禾拿过来一看，发现他把林雾删了。
他站起身，确认她看过以后，将手机从她手里拿回来，在她耳边说一句。
“我是有心跳的人。”
湛澜时说完这句话，迈步走出去，胸口的压迫感已经要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