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都是她们谋害儿臣,儿臣无罪,儿臣无罪啊父皇!就算凌淑锦没有罪,可是张华清罪该万死,她怀的根本不是龙种,是她与孙画师私通而得的孽种……”
“你竟然敢污蔑本宫,来人,将他拖出去!”
张华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一直没有帮腔,就是怕凌弘宣狗急跳墙。
皇帝还处在震惊之中,看了看盛怒慌张的皇后,又看了看疯狗一般乱叫的宣王。
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只剩下嗡嗡叫的声音。
程应允在殿外,听到皇后叫人,他欲带人闯进去,却被裴柔丽摁住了。
宣王今日进宫,必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如果他没有得势,肯定要拉张皇后下水。
而刚才喊人的是皇后,不是皇上。
那说明凌弘宣还是狗急跳墙了。
张皇后与孙画师私通,乃皇家丑事,若是这时候程应允冲进去,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很可能会被皇帝杀了灭口。
昨夜他们在商议之时,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
现在看来,张皇后已经完了,希望她还能有一些良知,看在那个孩子的份上,不把他们供出来。
大殿之内,张皇后看着紧闭的宫门,而宣王还在狂吠,事情就被这样戳破,她觉得浑身无力,颓然坐在地上。
“父皇,孙画师与张华清是青梅竹马,他俩在武英殿多次苟合,张华清才有了身孕,她怕事情败露,才设计杀了孙画师。”
凌帝听后气极,猛地踹开宣王。
宣王不妨,滚落下台阶,他额头磕破了,满脸鲜血。
凌淑锦看情势不对,忙装作哭晕过去,匍匐在地上。
她背对着皇上,抬眼冷漠的看着一直叩头否认的张华清,还有干嚎着细数张华清与孙画师苟合细节的凌弘宣。
说的他好像就在场看着一样,言辞之粗鄙,不堪入耳。
真是个蠢货!
凌帝听不得这些肮脏事,怒喊了几次住口,两人都没有停下。
气的凌帝失去了理智,抽出一把剑,直直的冲了下来。
利刃入肉的声音,鲜血噗呲噗呲往外冒的声音,让凌淑锦觉得十分悦耳。
张华清被眼前一幕吓到了。
气红了眼的皇帝直接将一把剑刺进了宣王的身体里。
父亲亲手杀了儿子!
宣王大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父皇。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看到父皇拿着剑奔下来了,可是他以为父皇不会舍得杀了他。
他被逼的走投无路失了理智,出言不逊。
凌帝是被他露骨的言辞冲昏了头脑。
试问哪个男人能允许别人讲述他妻子红杏出墙的细节?
凌弘宣是找死。
张华清看着眼前的一幕,大脑飞速的转动着,也没想出什么好对策,干脆学着凌淑锦晕了过去,虽然她知道自己怕是难逃一死。
因为凌弘宣描述的太过详细,皇帝已经听了进去。
这会成为他一生的魔怔。
不过躲一时是一时,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若是她再眼巴巴看着,怕是已经气疯了的皇上,也会直接给她一剑。
皇帝看着满地的血,再看了看已经倒下的宣王,还有晕倒的皇后和长乐。
他不可置信的后*退。
直到一屁股蹲坐在玉阶上。
他都做了什么?他杀了自己的儿子?他杀了自己的儿子!
不是,他没有,可是他为什么满手的血?
为什么?
他重新爬回到他最爱的龙椅上,放声高喊:
“来人!来人!来人!”
三声凄厉的大喊,程应允都听到了,他和裴柔丽对视一眼,两人一同推开了大殿的门。
纵使他们已经设想过最坏的情况,可是看到眼前的情形还是吓懵了。
宣王倒在血泼中,不远处躺着皇后和公主,而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眼神冷漠,玉阶之上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