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房间角落里留了一盏小灯,裴柔里就准备上床歇息,累了一天又喝了酒,觉得很快能入眠,却又觉得浑身燥热心里痒痒。
现在刚进二月,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不过才分开两天而已,她也不是热衷那事儿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凌淑锦缠着她,难得的主动也多是为了哄她。今天不知怎么了,脑子里全是她娇嗔辗转的模样,还有情浓时她粉红的肌肤。
一抬手扯下床头的帷幔,眼前猛的黑了下来,她摸索着枕头下的匣子,找出从凌淑锦那取回的东西。她情不自禁的搁在鼻子下闻了一下,仿佛上面还有凌淑锦的气味。
第027章情浓时
十年前七人逃出王庭,最后一段路是她带着凌淑锦,那时候她还不敢叫她的名字,只称呼她为长乐公主。
蓝天白云下在辽阔的草原上骑马,人本该是畅快自由的,特别是对于在深宫长大的长乐公主来说。但不巧的是,那时候他们七人已经筋疲力尽,后面还跟着匈奴的追兵,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
凌淑锦无力的趴在她的耳边,让她解开绑着两人的束带,让她自己逃走。说她本就不该陪着她去王庭,带上她和程应允,是因为她害怕程军不出兵。
那时候的凌淑锦当真是活的如履薄冰,谁都不敢轻信,她早就知道她的用意,却没有怪过她。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后关头,凌淑锦选择坦诚以待,也不愿再拉着只有十岁的她一起送命。
当时命悬一线,裴柔丽虽想着父命,但心里却已经动摇了。匈奴追命有上百人,他们根本打不过,放下凌淑锦,也许自己能策马搏条生路。
可是她想着凌淑锦若被匈奴带走,必难逃被欺辱的命运,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不该经历那些。在军营长大,她时常听到有人讲匈奴人是如何对待被俘虏的女人,她将手移向怀中抢来的匕首,想着要不亲手杀了凌淑锦,也好过她被抢走。
还好父亲来的及时,他们都活了下来。
战争结束后,父亲不想让她一个女子再留在军营,求凌淑锦将她带回临安城。
凌淑锦对她很好,送她去读书,又给她做各种新衣裳,给她好吃的。她无数次感慨还好她沉得住气,没有先父亲一步杀了公主。
后来凌淑锦却说喜欢她,做主了程应允的婚事,逼着她回府,还要和她亲近。
那一夜她惊慌无措,两人不是第一次同榻而棉,她也伺候过公主洗澡。可是她从未有过其他想法,只觉得两人都是女子。
可是凌淑锦亲她嘴唇的时候,她只觉得公主好甜,心里虽有些害怕却没有推开。她是有机会也有能力可以推开的,她可是习武之人,怎么就能被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女子给强迫了呢?
事后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觉得有些屈辱,后来也不愿再主动和她亲近。
可是此刻,在与凌淑锦分开的第二天,她就开始想念她。手里还握着她用过的东西,一向怕黑的她甘愿躲在这昏暗的帷帐内,放肆的想着长乐公主。
她只觉得自己当真是大逆不道,胆敢如此亵渎公主,心里却又万分畅快。
当冲击达到顶峰,一切得到满足,腹部酸胀,大脑从混沌一片变得逐渐清晰,裴柔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以往她对凌淑锦是敬意大于爱意,心疼她的遭遇,想保护她余生过的舒心顺畅。
自己从小就混在男人堆里,对男人也没有兴趣了,更不想嫁人。凌淑锦想要她,就任由她霸占自己,反正她也想留在她的身边,有了由头也挺好。
凌淑心里有她,依赖她,也好哄。在两人关系中,她大部分时刻都保持着清醒,进进退退,也能保持点自由,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此刻呢?人并没有在她身边,却能让她想着她,就情难自抑。
凌淑锦依赖她,是她以为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可若是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瞒着她做了很多事,手上沾了那么多血腥,她还会同她在一起吗?
一切都未可知吧,她只能顾着当下。
江品言在屋里等着白惊,她知道是梨花苑的展兰把她叫走的,那掌柜的又会同她说什么呢?两个坏女人凑一块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