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淑锦起身行了大礼“长乐多谢皇祖母,谨记皇祖母教诲。”说完便退了出去。
桂嬷嬷进来,看太后脸色哀戚,出声安慰道“主子,您也别怪公主,她这些年过的太苦了。”
“哀家知道,自从卢氏走了后,也没有个能护着她的人。她小时候与哀家也亲近,整日皇祖母皇祖母的甜甜叫着,可皇上让她去匈奴和亲的时候,她来求哀家,哀家没有帮上她。她在西北边关经历生死之后,整个人都变的木了,后来又出了言家的事,皇上也是糊涂,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何必害她如此啊!”
桂嬷嬷听到这话也不敢接,她也觉得皇上做的不对,长乐公主花儿一般的姑娘,就这样被毁了一生,可是哪有做奴婢的去议论主子的。
回去的路上,凌淑锦努力调节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哭出来,这些年她的眼泪已经留的够多了。
父皇两番利用,太后都置之不理,她也去求过她的,亲情的破裂已经无法修复。
裴柔丽在屋子里等着消息,看三人回来,马上走上前去,神色焦急的看着凌淑锦,她笑着冲她点点头。
事情成了,凌淑锦却不开心,自又是太后说了什么,秋晨秋灵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裴柔丽将人拥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心里难受可以哭。”
凌淑锦埋进她的颈窝里,哑着嗓子说“本宫才不想哭。”
“倔种!”
“你才是倔种!”昨晚也不知道是谁,梗着脖子非要去杀了言家二小子。
凌淑锦嘴唇贴上她的脖子,痴迷的嗅着她的味道,裴柔丽身上有能令她安神的香味。
裴柔丽被她蹭的心痒痒,忍不住往后退“凌淑锦,大白天的你想干嘛?佛门净地,太后和宁妃就在隔壁住着。”
她算是知道了,只要她俩单独在一起,这人心里想的就没有其他事儿。
“说道宁妃,本宫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见过她家的小尼姑没?”她盯着裴柔丽的神色,这人爱说瞎话,脸都不红那种。
裴柔丽一脸迷茫的问道:“宁妃家的小尼姑?什么意思?”
凌淑锦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看着不像知道的样子,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又重新窝进她怀里,“没什么,就是她的一个侄女,在这剃度出家,前些日子突然丢了。”
“哦哦,找回来没有?”
“自是没有,所以这不年不节的,宁妃才撺掇着太后过来上香,肯定是为了那俏尼姑的事?”
“俏尼姑?”
看听裴柔丽话音儿不对,凌淑锦才反应过来,说秃噜嘴了,忙挣开她的怀抱,佯装去镜子前整理衣服。
小声嘟囔道:“就是长得可爱了些。”
裴柔丽哪肯放过她,从背后抱着她,嘴唇贴着的耳朵继续追问“有多俏,你昨天夜里想的是不是她?”
这么意有所指,凌淑锦自然知道她所说何事“你胡吣什么?本宫,本宫想的,自然只有你。”
裴柔丽看着镜子里的人红了脸,从怀中拿出了东西,放进她的手里“那今天奴婢就教你怎么弄?”
“不行,现在大白天,万一有人进来。”凌淑锦死活不愿意。
裴柔丽一心想转移江品言的事儿,就继续哄着,她知道凌淑锦看见她脑子里只剩这想法。
镜子里的人慢慢有些犹豫,裴柔丽坐在高凳上将人抱起,神色认真指导的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教人写字。
“对,手上要有力气。”
“不要着急。”
“慢慢来。”
凌淑锦两脚悬空,脸色涨红,又紧张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