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有地龙,又放着炭炉,温度比室外高出不少,没一会儿沈颂芳额头就有细汗释出,渊虹帮她脱下厚重的衣衫。扶着身穿单衣的沈颂芳半躺在锦榻上,又绕到她身后站着,帮她捏着肩放松身体,一双柔弱无骨的素手缓缓向下。
“夫人,咱们女人做事情首先要取悦的是自己,自己舒服了,才愿意去展现自己。”
沈颂芳在渊虹的伺候下,慢慢放开自己,眼前的女人仿佛有某种魔力,才见过一面,她就愿意与她坦诚相见,跟着她一步步的去做些她从未去想过的事情。
渊虹看她差不多了,就又拿来一件新的物什来,此时的沈颂芳是什么都能接纳了,由渊虹扶着慢慢坐上去,身姿止不住的摇曳起来,如纵马驰骋一般快乐。
“夫人,您不要紧咬牙关,您的声音也很好听。”
沈颂芳接到渊虹的鼓励后,真的就放开了嗓子出了声,那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若不是这房间只有她们两个人,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发出这样腻歪的声音。
在渊虹的鼓励下,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沈颂芳只觉得受益匪浅,走的时候自信满满,到了铺子里转悠了一圈,挑了十几件东西走了。
渊虹将人送走又来了二楼,向裴柔丽邀功。
裴柔丽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有些不解。
渊虹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才解释道:“掌柜的你不懂,这种事情本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只略微指点就可。再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一次只教一点,她才会经常来光顾,哎呀我给你个未婚姑娘说这些你也不懂,等你成婚了我就可以免费教你哦,倾囊相授、分文不收那种。”
真是个混不吝的,裴柔丽挥挥手打发她出去歇着。
算着日子,明日就是元宵节,往年公主这天都会进宫参加晚宴,所以两人都是十四晚上在一块聚聚。太阳眼看就要落山,她回梨花苑换了件青色长衣,准备去长乐坊,正打算出门,展兰就进来传话。
“掌柜的,丰叔让我给您说,那边今日有事,让您不必去了。”
裴柔丽听了这话,心里不觉松了口气,“行,那你让厨房准备些小菜,再帮我请白管事过来。”
十四的月亮挂上中空,洒下清辉一片,小池塘里肥胖的鲤鱼追逐嬉戏,引得水波卷着月光来回飘荡,梨花苑的凉亭下,挂了两支红灯笼应景,圆桌上摆着酒菜,还有一盘子桂圆。
白惊到的时候,裴柔丽正捣弄火炉,一壶酒用铁勾在上面吊着,壶嘴处已有热气冒出,院子里酒香四溢。
“展兰去叫我,我还以为是小丫头忽悠我,没成想你还真的有空。”说着话就找了个厚垫子,在石凳子上坐下。
裴柔丽拎着酒壶上了桌,给两人斟好酒,淡淡开口道:“那边派了人来,说她今天有事。”
一杯热酒入喉,周身暖和不少,白惊夹了一块子卤牛肉,“你就没问问是什么事,前面不都是你们一起过吗?突然爽约定是有不一般的事儿。”
白嫩细腻的手指来回摸索着白瓷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低头说道:“我们之间都是她做主,她不想说我就不去打听。”
白惊很不认同,反驳道:“裴柔丽,你是她的情人,不是她的下属。”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只是嗤笑一声,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她的什么人,情人该是你来我往,做事彼此有商量。可是她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权力地位,公序良俗,是是非非,还有她的心不甘情不愿。
“你知道的,我不愿意跟她这样。”
这次换白惊笑了,“恕我眼拙,我可没看出你不愿意,今天人家没翻你牌子,你不就挺不开心的。要我说你要是拉不下脸,又实在是忍不了,就让渊虹给您找个合适的物件解解渴。”
裴柔丽听了这厮的混账话,气的一把花生米朝她脸上扔过去,白惊一抬手就全给挡了去,她就知道某人要恼羞成怒。
“行行行,掌柜的不渴,莫不是你心里还想着程家那小子?才天天在这拉着脸,看的公主生了厌?”
“那倒没有,我和程应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只把对方当哥们。是她小心眼,看我不愿意就捻酸吃醋扯到人家身上,还非要搅和人家的婚事,弄得我上次在岁城见了那小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