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也该加快自己的进度了?
辻一不知道是在对谁说:“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林庭唯在这时已经摒弃了一部分羞耻心,得亏刚刚的那两杯果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羞耻反应并没有平时那么敏锐。
辻一说的度数不高不容易醉,是针对他们这些酒量上等的人,而不是林庭唯这样酒量差劲的人。
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轻度醉酒状态的林庭唯看着自己放下的手指,俯下身,去拿茶几上的果酒。他拿起酒杯,仰起脸,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一滴酒从他的嘴角溢出,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去。
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那滴透明的液体闪闪发亮。
绪川夏也问:“要擦一下吗?”
林庭唯看了眼茶几上的那包纸巾,用脚轻轻地踩了踩距离纸巾最近的季思明:“帮我拿一下纸巾。”
他说话的语气并不强硬。
季思明什么都没说,在齐衍准备出手之前,他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了林庭唯。
林庭唯对绪川夏也说:“帮我擦一下。”
其他人都已经看出林庭唯有些醉了,但是游戏还在继续。
现在已经轮到了加利安。
加利安的发言比刚才的季思明更加激进,他学习了季思明的发言方法:“我没有和人做过。”
辻一最先笑出声:“怎么都在说成人话题,早知道我也说一些成人话题了。”
这一次,所有人的答案都是没有。于是发言人加利安要放下一根手指。
虽然他放了一根手指,但是他的表情却很放松,像是得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最后,终于轮到了林庭唯。
他说的话题是这群人里最为正常的,他慢吞吞地说:“我在咖啡店打过工。”
几轮游戏下来,林庭唯已经彻底进入了醉酒状态。
不管今晚输掉游戏的人是谁,这个人都不会是林庭唯。他醉得厉害,不知道被谁抱到了床上。
因为喝了酒,他睡得很沉,没有做任何梦。
但是在深夜,林庭唯半梦半醒地醒了一次,又好像不止一次。
他感觉到,有人压在他的身体上,用手捏着他的脸,由浅入深地吻着他。
他很茫然,想要看清楚这个人是谁,然而他睁不开眼睛,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过这是不是鬼压床。
这个吻可能持续了很久,也可能只持续了短短的几分钟。
再次归于平静的林庭唯又一次陷入了深度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鬼压床一般的情况又一次发生了。
林庭唯仍旧没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
这并不平静的一夜过后,林庭唯慢慢地醒了过来。
他坐在床上,没有宿醉后的疼痛,只有早起的迷茫。
他静静地坐着,想起昨晚被吵醒的那几次,当时他的思绪不清晰,他不知道那是自己在做梦,还是这一切真的发生过。
林庭唯抬起手,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嘴唇。
奇怪。他轻声嘀咕着。
下一秒,林庭唯听到了齐衍的声音:“学长你醒了?今天是大晴天,我们过会儿就能出去参加狂欢节了。”
闻言,林庭唯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头的街景,的确是大晴天。
他走出房间,发现五个人都在这里,并且都是整装待发的状态。
听辻一说,昨晚是季思明、加利安、齐衍这三个人输掉了游戏,但是这三个人耍赖,最后都是在套房里的沙发上过的夜。
林庭唯没想到自己喝醉的这段时间内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六人在酒店的餐厅内吃了早餐,随后出门前往街上。
今天是狂欢节的第一天,刚出门,林庭唯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狂欢节。
街上四处是夸张打扮的路人,他们戴着面具,三两成群,和路过的所有人打招呼。
林庭唯也被一位路人打了招呼,对方一副中世纪贵族的打扮,脸上戴着覆盖住全脸的白色面具。
和林庭唯打完招呼之后,这位路人图穷匕见:“哦,看样子你不是当地人,可以给我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林庭唯是没想不到不是当地人和给联系方式有什么逻辑关系,他正要回答,绪川夏也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和路人进行了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