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玉先发现的齐棠,小哥儿蹲在田埂边,幽怨地看着他。
秦元玉一身的火药味,顿时烟消云散,笑道:“你怎么来了?”
“姨说你们在这边,我就给你们送饭来了,我在这里蹲半天脚都麻了,也没有人理我!”
委屈死了,心脏都要化了。
一把泥土丢过霍见秋那边,秦元玉道:“走了,糖糖都来了,还割什么禾!”
霍见秋抬头瞪他一眼,刚埋下头又猛地抬起来。
霍见秋很不爽,捏镰刀把柄的指尖发白。
为什么糖糖会站在那边!
吃饭的时候也不说话,嘴角往下抿,好像什么人惹了他一样。
齐棠悻悻地拿着镰刀去割禾,左右看看,两边如此不对称,叹息一声到刚才秦元玉割的那边帮手。
他不知道在他身后两人一直盯着他,秦元玉冲霍见秋挑了挑眉,某人看似赢了却是输得彻底。
饭菜一口气往嘴里塞,某人腮帮子鼓得要爆炸,把最后一点饭也扒拉进嘴,他就这么起身继续去割禾了。
齐棠看到他,愣道:“不再吃点?”
没有回答,某人弯腰,咔嚓咔嚓的割禾声响个不绝。
秦元玉悠哉悠哉吃完,这才下田跟齐棠分割一半,没多久就追上前面的人了,故意似地,秦元玉就不割他那一边,一下子就把人抛到了身后。
想到他镰刀轮冒烟都追不上,就想笑。
终于把这一边割到头,秦元玉道:“糖糖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跟他就好。”
齐棠道:“那我到溪边洗食盒去。”
“嗯,去吧,一会我们去找你。”
齐棠又看了霍见秋一眼,后者从头到尾就没抬过头。
齐棠闷道:“那我先走了。”
秦元玉喝了水才过来帮忙,两人也不说话,火药味十足。
咔嚓咔嚓,剩这么一角真是很好割,有一股别致的愉悦感。
他从田尾开始,最后跟霍见秋在中间相遇,剩下最后几束就留给霍见秋割了。
完成。
霍见秋用要刀人的目光看了他,撇了他一眼,沉默地去喝水。
食盒洗完了,齐棠脱了鞋子,坐在大石头上泡着水,好舒坦。
大石头暖暖的,还烫屁股,水则清澈冰凉。
“糖糖。”
后面传来声音,一回头,就看到穿着粗麻布也同样出彩的两个少年。
齐棠笑道:“这里的水好清凉啊!”
“嗯。”
只有一个人应,另一个沉默不语,洗着他自己的面纱手套,连斗笠也冲洗了。
薅了一把稻草干过来搓洗。
齐棠不知不觉支起脑袋看得入迷。
洗完斗笠他也不往旁边看,解了发带,随意缠在手腕上,头发披散下来,又解腰带,一下把上衣脱了。
齐棠眼睛瞪大,不禁咬唇。
下了水沉默地游,整个人都扎进去,再起来,头发都打湿了,滴滴嗒嗒地淌水。
齐棠嘴角止不住,翘起来,无声地哇哦。
比起之前,现在更加健壮了些,还是单薄的,毕竟年纪太轻,但看起来很健美,非常赏心悦目。
他看过来很突然,钻进去突然冒出来,撩起还缀着水珠的眼睫。
齐棠脸蛋瞬间涨红,偏过脸,心跳不受控制。
好久没听到动静,再回头,人又钻水里去了,游到岸边,把衣服拿过来洗。
别人干活一天或多或会有汗臭味,他就没有,确实比较勤快。
齐棠眼睛弯了弯,很快笑不出来,霍见秋洗完衣服,淌着水往这边走来。
溅起的水花打在他块叠分明的胸膛上,腰腹在水中若现,皮肤白得晃眼。
精致锁骨上坠着一枚核篮,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打在他锁骨窝间。
那一段脖颈太迷人了,上有性感的喉结,下有精致的锁骨。
想到那小核篮原本是自己的,齐棠脸蛋就要烧起来。
他每走近一步就像是雷鼓在心尖,不敢多看一眼。
在他靠近大石头的时候,齐棠扑通一下就跳下去,往秦元玉那边走去:“秦哥哥,你会游水吗?”
错肩而过,霍见秋眉眼距离原本就短,又往下压了压。
他们回田时,许美莲夫妻俩正好过来,笑道:“糖糖,你跟元玉先回去,我们来打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