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是许应荣作为非专业人士的基本认知,但他听庄希文说出准确的买卖点,尤其庄希文在大学期间有过一次非常失败的投资经历,又被这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时候成股神了?别是有内幕吧?
哪儿有什么内幕,不过闲来玩玩。庄希文嚼着粥含糊道。
许应荣虽然相信庄希文,但又有点不放心,又问了几句,神色终于轻松下来,他想起上次见面何戴怡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道:要真如你所说,何家能就此东山再起,只怕伯父要把你当神仙供起来。
这倒不必,庄希文顿了顿,只是麻烦他日后帮我收留一个人。
像之前化工厂那样?许应荣眼珠一转。
庄希文点头,两人心照不宣,一小碗粥见底,忽然庄希文又问道:刚刚你说的吴伯园,是集团研发部的那个吴伯园?
许应荣嗯了声,说来那次饭局还是因为吴伯园才有舒方鹤的加入,也才有后来的插曲。许应荣垂眸捣弄着碗里的粥,一想到这里就又有些烦躁。
你说那吴伯园人品不错,有没有可能他是装的?
听罢许应荣猛地抬头,只见庄希文看向自己,魔怔似的问道。
第15章
许应荣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面前的庄希文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
抱歉,庄希文猛然回神,刚才他由此及彼,却忘了对方不是曾绍,他掩饰着拿起手机,最近我也有些疑神疑鬼,你都说人品不错,想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见状许应荣手摁在界面上道:你太累了,今天就别去公司了。
不去公司,庄希文点点头,听了却没完全听,我出国。
第二天黄昏,l国小镇沿海的某栋度假别墅,陈钰昌刚说完股权转让的事,罗夫人就连连摆手道:这来前老罗什么也没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擅作主张卖他的股份呀?
嫂子别慌,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见状陈钰昌话锋一转,往周围扫了一圈,问:怎么不见小嘉?
叫陈董笑话,这会儿她正不知道在哪儿疯呢。罗夫人拿起咖啡,飞快地看了一眼对面。
明明刚进门时才问过。
只见陈钰昌眼睛笑成一条缝,道:没记错的话,明年这孩子也该毕业了吧?
小嘉女承父业,今年医药专业大四,罗夫人话到嘴边又急拐弯:这孩子真是被我惯坏了,今天说等不及要毕业,明天玩性上头就又想晚几年,唉,拿她没办法呀。
学生的心思是要单纯一些,陈钰昌也拿起咖啡,慢条斯理吹了吹,道:现在世风日下,人也没有过去那么淳朴,一个女孩子到社会上来,要再没有家里人护着,只怕不知道会碰到什么坏人。
描金杯身和托盘交错发出细响,之前的阴影笼罩罗夫人,她眼神闪烁道:是的呀,坏人么,哪里都有的呀。
来前我刚去过看守所,老罗又是担心又是嘱托,可他自己在牢里却,陈钰昌搁下咖啡,不给罗夫人喘息的机会,真是唏嘘啊。
老罗他罗夫人眼睛瞬间泛红,手攥紧披肩,说着微微前倾,他不肯告诉我究竟惹上多大的官司,但我想总归是不小的,否则大过年的何必撵我们娘儿俩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
陈钰昌也是一副愁色,他一个纯正的北方人,此刻尾音却带着点南方的俏,嫂子知道老罗的为人,他是肯定不会说实话的呀。
罗夫人赶紧又往前挪了挪,那他会不会
嫂子放心,老罗有事,我这个做兄弟的怎能坐视不理?陈钰昌正襟危坐,为难地搓搓手,就是现在情况确实有些复杂,想要疏通上下,只怕是不容易呀。
说来说去,罗夫人逼不得已回到起点,那股权转让的事?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就怕寒冬腊月的老罗吃不好又睡不好,案子没结人就先垮了,陈钰昌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我咨询过律师,律师说就算现在不处理这些股份,之后也要被公司强制处理既然如此,咱们不如早做打算。
可老罗他,罗夫人六神无主,羊绒披肩滑下来一片,她勉强回道:老陈,你容我想想,容我再想想!
陈钰昌心里有了数,于是起身格外宽容道:嫂子不急给答复,反正这会要开上几天,我过几天再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