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吃你。”男人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想起什么可怖的事情,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指节动着要和他十指相扣,气音闷闷的,趴在他肩膀上,“我要你。”
“什、什么?”季李总算感觉到不对劲了,原来刚才,这人说什么妖、食人精血是假的,真的是,他好像有点胖了,这人很喜欢他软乎乎的肉,还吻他、摸他……
“你、你就是登徒子吧!”季李现下的心境已然不同了,他面对的不是妖怪,而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对他身体有企图的男人。
季李:“我可说好了,我不是断袖!”
封怀礼见人总算反应过来,伏在他耳边痴痴的笑,眼角不着痕迹瞥了自己下腹一眼,又收起心思,算了,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可没得选。”封怀礼轻巧挑起人鬓边几缕发,绕指玩着,指腹点在覆着白丝绸的眼睛,含情脉脉的说:“叫我阿狸吧。”
“不可能!”季李当然不会屈服,他说完偏严严实实避上了嘴,坚决不会让人再乘人之危了!
只是,他想得太过简单。人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缺点。
季李没听到人说话,也没了动作,趴在胸前的身体移开了,紧握着的手指也松开了。
明明是件好事,季李却感觉心下惴惴。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了,季李总感觉有一股热气在往下移,从胸腹再到肚脐,再就是……
“你、你在干什么!”季李只想紧紧并上双腿,可大腿根上的手指嵌得太紧,像烈火般紧紧束缚着,脚根踢打在水面,任由他激起水浪。
封怀礼就俯在他身上,一低头,湿热的吻落在肚脐下,细细咬着,还在往下挪。
“停!停!”季李只恨挣扎不辽,手腕被束缚着,双腿只能踢在水里,根本撼动不辽男人。
季李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停下,但,他怎么能怎么快就屈服了!
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季李最终坚持了一秒,迅速妥协了,红透了脸,紧紧攥着指节,无意挺起上身露出一片细密的吻痕,下唇被咬得发烫发麻,吐息间都带着刺痛:“我、我喊!”
封怀礼停了动作,神情很是酣足,眼眸里含着缠绵欲色,嘴角溢出湿黏的水迹。
“阿、阿狸。”季李仓皇间,唇齿微动。
季李咬牙切齿:“阿狸。”
“好乖。”
……
“明礼!明礼!”耳边灼湿的热气全然散开了,他听到一声一声焦急的呼喊。
季李心慌慌,神情里透着一丝挣扎不定,闪动的眼皮终于睁开了,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眼前是晃眼的日光。
他伸出手去挡,从指缝间辨别眼前的景象,他躺在床上,面前站着神情关切的宗文意。
周遭就是他的卧房。
怎么回事。难不成,他是做个了春、恶梦?季李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有些口渴,撑着手臂要下床,漫不经心瞟眼看人:“师兄,您怎么来了?”
宗文意眼睛盯着他的垂在腿边的手掌,眼眸不定。
季李被人看得心定发怵,后知后觉感觉左手心真真切切有些发烫发痒,就好像被人……
“师兄?”季李不着痕迹将手掩在身后,站了起来,见人没说话便笑道:“师兄,您先出去吧。我换个衣服。”
“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换完直接到膳堂来吧。”宗文意收回目光,交代完转身离开了。
季李见人离去,才松了一口气。
蹿到镜子面前,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虽然不信脸上能留下什么咬痕,但,必须要好好瞧瞧。
镜子里,男人一双含情桃花眼,下唇正中有颗周遭泛粉的黑痣。看着,就是季李自己的样子呀!
也真是,他从穿进游戏也没什么机会看镜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只看游戏卡牌解释说,这探花郎季明礼貌美。
算了吧,他才不承认自己长着一张貌美的脸,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季李经常因为这张脸遇到些麻烦,在孤儿院无人领养,其他小孩都被领走了,就留他一个。长大了点吧,还会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
后面,他果断决定,戴眼镜留长头发,快快乐乐当个宅男。
思及往事,心绪难辨呀。
季李拉直了唇,不再去想,摊平了手掌,低头去看,竟然在左手心看到块被咬得发红泛痒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