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黑色大波浪卷发随意披散肩头,衬得那张脸愈发妩媚动人。
妆容精致得像是刚从杂志封面走下来,连每一根睫毛都卷翘得恰到好处。
周见星眼神像被烫到一样,飞快从对方脸上移开,落在踩着柔软家居拖鞋、纤细白皙的脚踝。
“您、您好,温太太?我是维修公司的周见星。”周见星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点紧张和干涩,她目光自然落到了女人手指上硕大到夸张的钻戒上。
“周师傅,快请进来。”温令仪吐息温柔,声音像羽毛轻轻搔刮着耳膜,天然一种慵懒的沙哑。
“外面热吧?辛苦你了。”她侧身让开通道。
擦肩而过的瞬间,温令仪靠得很近,身上那股清雅又带着丝隐秘诱惑的幽香更清晰地钻进周见星的鼻腔,让她一阵头晕目眩。
温令仪款款走在前面,将她引向客厅中央。
“就是这盏灯,”温令仪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扰,“有几簇灯泡总是忽明忽暗的,或者干脆不亮。麻烦周师傅帮忙看看?”
周见星依言放下沉重的工具包,金属扣环打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需要梯子,环顾四周,看到墙边靠着一架轻便的伸缩梯,她走过去,准备搬动。
“我来帮你。”温令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没等周见星拒绝,她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梯子的另一端。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温令仪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周见星像被电了一下,猛地缩回手。
“不、不用麻烦您,温太太,我自己来就行!”她迅速把梯子拖到吊灯下方,动作飞快。
迅速架好梯子,周见星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莫名的躁动,爬了上去。
站在梯子上,她需要仰头仔细检查灯座和灯泡的连接情况。
这个姿势让她完全暴露在温令仪的视线之下。
温令仪就站在她斜后方不远的地方,没有离开。
周见星感到温令仪的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背上、后颈上,甚至握着工具的手指上。
耳根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烫,像被小火苗燎着。
握着螺丝刀的手心也沁出了更多的汗,滑腻腻的,几乎要拿不稳那冰冷的金属柄。
她为什么一直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手别抖啊周见星!太丢人了…这螺丝怎么这么难拧…
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复杂的灯座上,手指灵巧地拆卸着灯罩,检查里面的线路和卡口。
小臂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绷紧,麦色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后颈的汗珠正顺着脊椎的凹陷缓缓往下滑,痒痒的。
这时,一阵更浓郁的幽香靠近。
温令仪走到了梯子下方。
“周师傅,”温令仪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温热的气息仿佛能拂到周见星的小腿,“是接触不良吗?需要我递什么工具?”
周见星的身体绷得更紧。
她低头看了一眼,温令仪正仰头望着她,含情带笑的桃花眼在璀璨水晶的折射下愈发波光潋滟。
这个角度,周见星能清晰地看到对方敞开的针织开衫领口下,那件真丝吊带裙柔软的布料所勾勒出的、饱满圆润的胸线轮廓。
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在水晶吊灯折射的七彩光晕中,在那片细腻雪白的肌肤上投下晃动的、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斑。
一滴细小的汗珠,正沿着温令仪精致的锁骨窝,缓慢地向下滑落,没入更深的阴影里。
周见星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视线,握着工具的手指都僵硬了。
她强迫自己死死盯住眼前的灯座,再也不敢往下看哪怕一眼。
但是刚才的画面还在她的脑海里灼烧。
温令仪似乎对她的剧烈反应有些意外,轻轻“咦”了一声。
“周师傅?”温令仪轻笑出声,“喝点水吧,看你热得都流汗了呢。”
一只白皙纤长、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伸到梯子旁,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玻璃杯,里面盛着剔透的冰块和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