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吴钊出面。”余晨打断云华岑的话,“诱他来广宁。”
吴钊是连锁药店的总经理,负责药店的运营和打理。
云华岑看着余晨的眼睛,认真地说:“阿晨,我是个自由人,我需要自由,自由出入,自由社交,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栋别墅里,不见外人。”
“对不起!”余晨心里有些慌,本能地攥紧他的手,“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没有控制你的意思,你别生气,好吗?”
看着他眼底的不安,云华岑既心疼,又心累,挣开他的手,说:“花圃很多天没浇水了,我去浇水,这里交给你了。”
“阿岑。”余晨下意识地去抓云华岑的手,却被他躲了过去,心狠狠揪着。
“别跟过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云华岑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
“他生气了。”余晨看着云华岑的背影,双手握成拳,指甲刺进肉里,掌心传来刺痛。他松开拳头,看着手心冒出的鲜血,“不能让他看到,他会更生气。可怎么办呢,他第一次这么生气,第一次丢下我,我做错了吗?可我已经很克制,没有把你藏起来,为什么这么生气?”
云华岑来到院子里,关闭二级防御,玻璃慢慢回缩,露出湛蓝的天空,风吹进来,裹挟着阳光和山林的味道,让烦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转头看向客厅的门,忍不住开始担心,这人心思重,又没有安全感,会不会又胡思乱想。
“该听话的时候像头倔驴,不该听话的时候又这么乖,不让你出来,你就不出来吗?”
云华岑收回视线,抬脚走向花圃,打开水龙头,给花圃浇水。水珠落在花苞上,在阳光下变得晶莹剔透,就像上好的水晶,馥郁的花香混合着水的味道,闻起来神清气爽。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出来透透气,心情就会变好。
浇完花,云华岑走到桃树下,坐在秋千上,仰头看着远处的天空,阳光、白云、微风、偶尔飞过的鸟儿,是那么平静祥和,只是身边有些空。
摇晃的秋千停下,身体被紧紧抱住,熟悉的气息打在耳边,“阿岑,我错了,别生气了,好吗?”
云华岑的心为之颤动,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好’。
忐忑的心慢慢落地,余晨收紧手臂,轻声说道:“阿岑,我刚才害怕极了!”
云华岑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夫妻之间吵架是难免的,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总好过藏在心里,就像蓄水池,怨气越积越多,最后决堤得好。”
“嗯。”余晨闷闷地应了一声,“我陪你去景城。”
“广宁这边的据点被端了,云之意身为核心成员,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你觉得他会冒险来广宁吗?”
“不会。”除非有足够大的利益作为诱饵。
“景城距离广宁很远,他们不会想到景城会出事,我们过去正好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嗯。”虽然很有道理,可就是不想让他去,怎么办呢?
云华岑拿出手机,查看从广宁到景城的航班,今天的航班已经没了,最早的一班是明天上午九点十五分,“就定这一班吧。”
“听你的。”如果现在说不去,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云华岑订好机票,给黎海陵拨了过去,“黎队,明天我和阿晨要飞一趟景城。”
“云医生方便说去景城做什么吗?”
云华岑沉吟片刻,说:“我怀疑云之意在景城。”
“当年他失踪,是去了景城?”
“还不确定,只是怀疑。”
“好,我会组织人手,保护你的安全。”
云华岑转移话题道:“胡立清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可他伤得很重,现在还在昏迷中。”
“等我从景城回来,安排我和他见一面。”
“好。”
……
晚上,五个人全部到齐,云华岑说了他们的打算。
“你们要去景城?”
自从他们在广宁落脚,云华岑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云海大厦,这次竟然要跨省。
“我那个渣爹有消息了,得去看看。”
高明淮担忧道:“景城距离海城很近,霍飞是因为你被送进局子,你就不怕他们盯上你?”
“他们但凡还想有好日子过,就不会对我动手。况且,还有武警在暗中保护,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