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旁边的顾予风立马上前关心道:
“哎哟爷爷,都是一家人,哪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叔叔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您现在资金无法周转没钱,作为叔叔的父亲,想必叔叔也不会见死不救的,你说对吗,叔叔?”
顾予风这么说着,顾宴京并没有理他。
而林叙白站在顾宴京身后,他东瞅瞅西瞅瞅,愣是没有看到黄莉的影子,于是问道:
“先不说这些没用的,顾予风,黄鼠狼咳……黄阿姨呢?”
此言一出,顾经业面色更加难看,顾予风也是嘴角微抽,林叙白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黄莉?
黄莉那个拜金女早就在半个月前就跑了。
还是在顾经业生病躺在床上无法下床时跑的,他屎尿屁拉了一床,愣是过了一下午才被前去看望的顾予风发现,那场面真是……满床尽带黄金甲。
林叙白看着他的神色,已经猜了出来,他朝顾宴京露出震惊的神色:“天呐叔叔,黄阿姨不会是跑路了吧。”
“你!”
顾经业气得吹鼻子瞪眼,但碍于顾宴京在场,也不敢说什么。
此时顾宴京开门见山:“把我母亲的东西还给我,我会给你养老送终,否则我不介意把你送到疗养院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赤裸裸的威胁,顾经业登时就怒了:
“我是你老子,你竟然要把我送到疗养院?你还是个人吗你!”
他说的有恃无恐,仿佛真觉得顾宴京不敢对他怎么样。
此时林叙白开口道:“叔叔,我不支持。”
在众人疑惑之际,他提议道:“疗养院太清闲了,父亲肯定闲不住,倒不如搬去和我那不争气破产的爸爸做邻居吧,你们也算亲家,关系上也亲近,那里真不错,除了漏雨掉墙皮治安不太好外,市井气息很重,是个不错的养老地。”
市井气息很重,顾名思义,小流氓地皮蛇很多,摆小摊都得加收租金和保护费的那种。
顾宴京抿唇一笑:“好,都听你的。”
顾经业被他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色由红转青,他猛地咳嗽起来,顾予风连忙给他顺气。
他喘着粗气,眼神阴鸷地扫过被顾宴京护在身后的林叙白,怒道:
“林叙白!!”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你去做卧底,当初要不是信了你的鬼话,我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副模样,你个病秧子,怎么不早点病死呢。”
“你闭嘴!”顾宴京厉声喝道,他上前一步逼近顾经业,眼神可怖:“你再咒他一句试试?”
熟悉的疯狂让顾经业心头一凛。
就在这时,林叙白轻轻拉住了顾宴京的衣袖,他上前半步,与顾宴京并肩而立,他看着顾经业声音平静道:
“顾经业,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才好言好语跟你说话,你这么说,真当我们好欺负呢?”
说着,林叙白拍了拍手,很快便有十几个保镖走出,其中四个死死将顾经业围住。
另外几个听从顾宴京指挥,顾宴京道:“走,跟我上楼,去把东西取出来。”
顾经业死死地盯着顾宴京,但被一群保镖盯着,他到底不敢说什么,最终顾经业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有些颓然地挥了挥手,对管家道:
“带……带他们去阁楼!”
顾宴京深深地看了林叙白一眼,握紧了他的手,转身跟着管家往楼上走去。
就在顾宴京跟着管家上楼去取母亲的遗物箱子时,顾予风的声音在林叙白身后响起:
“小叙……”
那声音带着丝奇怪,林叙白猛地回头,只见顾予风就站在他的身后,眼神里透露着一丝奇怪。
林叙白不想与他多纠缠,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准备走到客厅另一边去等顾宴京。
“别急着走啊小叙。”
顾予风却快走几步,他拦在了林叙白面前,压低声音道:
“小叙,趁着现在我小叔不在,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觉得必须得告诉你。”
林叙白蹙眉想绕过他:“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小叙,你知道我小叔有个白月光吗?”
顾予风抛出了诱饵,果然看到林叙白的脚步顿住了。
林叙白:?
什么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