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今天你说的那句话。”顾宴京顿了一下,紧接着问道:“是什么意思?”
林叙白的思绪一直沉浸在上辈子里,听顾宴京这么一提,抬眼感受到他担忧的视线,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影响到了顾宴京,他立马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道:
“没有叔叔,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林叙白不想提起那件事,下意识转移了话题:
“哎呀叔叔,你快看看我的腿,感觉有点疼。”
顾宴京一听,思绪果然就转移到林叙白的腿上。
他俯身握住林叙白的脚踝,伸出手卷起了林叙白的裤子,卷起的裤子下,林叙白的两个膝盖正肿得发亮,青紫淤痕在苍白皮肤上格外显眼。
“什么时候伤的?”顾宴京问。
“就刚才拍戏的时候……”林叙白试图抽回腿,却被顾宴京握得更紧。
拍摄场地有些粗糙,林叙白皮肤薄,跪一会儿就成这样了。
顾宴京的指腹轻轻按在伤处边缘,打开了保姆车车载冰箱,车上车载冰箱里常备着医药箱,顾宴京从中取出冰袋,用毛巾仔细包好敷到了林叙白的腿上。
“嘶——”
林叙白倒抽一口冷气,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疼吗?”
“不疼,陆祯天天跪着给孟倦喂药都没喊疼呢。”
林叙白抬脚踹他小腿,力道却很轻,他故意用危楼里的情节逗他,想缓解凝重的气氛。
“那是演的。”顾宴京道。
顾宴京皮糙肉厚,就算跪上一个小时也不会变成和林叙白这个样子。
顾宴京大概冰敷了有二十分钟后,他始终保持那个姿势,一手握着冰袋,另一只手轻轻托着林叙白的小腿。
在冰敷过后,顾宴京拧开深褐色玻璃瓶的药油,密闭车厢里瞬间弥漫起了浓浓的中药味儿。
顾宴京将那药油倒在掌心搓热,直到掌心微微发烫,他才捂住了林叙白的伤处。
“可能会疼。”顾宴京提醒道。
温热的手掌贴上膝盖时,林叙白直接绷直了脚背。
顾宴京的按摩手法很专业,从膝盖按到胫骨,指腹精准地按压着穴位,力道恰到好处地化开了膝盖处的淤血。
他的眼神专注,林叙白一直在注视着他。
“叔叔按摩技艺好像又精进了。”
“上次你被砸到胳膊后又去进修了一番。”
顾宴京低头揉按膝侧,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又找师傅学了几个月,想着用到的次数多,总要更熟练才可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林叙白怔住,他都不知道顾宴京是什么时候学的。
此时药油渐渐发热,膝盖上的刺痛感变成了一股舒适的酥麻,林叙白看着顾宴京专注的侧脸,突然鬼使神差地开口:
“叔叔……”
“嗯?怎么了?”
顾宴京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没什么。”林叙白别过脸去,耳根微微发烫:“就是有点想吃云锦堂的点心了。”
“那一会儿顺路就去买了。”
顾宴京答应着,指腹继续在伤处打圈,他的手掌很大,能完全包裹住受伤的膝盖,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进骨子里,车厢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其实还想吃别的。”
“什么?我去给你……”
买字还没说出口,林叙白直接凑近,在顾宴京的嘴边落下一吻,那个吻很轻,却让顾宴京愣住了。
林叙白亲完就收回视线,眼神飘忽道:
“咳咳,就吃这个。”
老攻,吃个嘴子。
李秘书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害羞,就好似什么新婚夫夫似的。
他不由暗地啧啧一声,都结婚多久了,竟然还跟情窦初开一样,顾总这婚结的可真值。
到云锦堂时,顾宴京推门下车:“我去买吧,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