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顾宴京摇了摇头:“我没有。”
林叙白不信:“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
“嗯。”
林叙白看他这样子,站起来准备给他倒杯水,刚刚一站起,却被顾宴京一把拽住,顾宴京问他:
“要去哪里?”
林叙白无奈指了指不远处的水壶:“给你接点热水。”
说完,林叙白就走过去,拿起热水壶朝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热水,他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温度,在杯口又吹了吹,感觉温热刚好能入口时,将杯子递给了顾宴京:
“喝酒伤身,喝点热水吧。”
顾宴京的视线落在他递过热水的手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干干净净,只见还透露着浅浅的粉色。
顾宴京喉头滚动,伸出手将林叙白递过来的热水给喝了下去。
喝完水,两人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林叙白和顾宴京分别坐于床的左边和右边,看着床边的大块头顾宴京,林叙白手指微蜷,咽了一下口水。
上辈子他虽然和林叙白结婚三年,但从结婚起就是分房睡,压根就没有在同一张床上睡过,所以再亲密的事情,也是一件都没有做过。
这次他看着一直装冷静的顾宴京,突然不想那么做了,林叙白主动凑近顾宴京,低声说了句:
“顾宴京,我们一起睡觉吧。”
林叙白其实以前没这么大的胆量,这次他直接俯下身,对着顾宴京的唇吻了上去。
唇齿相贴,简单触碰,接下来该做什么来着?
林叙白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具体的流程是什么,在他觉得摸不着头脑时。
后脑勺上突然扣住了一双大手,大手带着他朝前一步,林叙白不是控制地张开了嘴巴,顾宴京顺势咬住,带着不容拒绝的猛烈姿势朝他侵略而来。
等到林叙白感觉自己被搅得天翻地覆舌尖发麻时,顾宴京才后撤下来,他退下来了,林叙白舔了一口嘴唇,甚至尝到了血腥味,是刚才无意中咬出血的,猛烈程度可想而知。
林叙白惊讶,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感觉。
顾宴京神色微暗,他对林叙白道:“怕吗?怕就别继续了。”
顾宴京是为他击退林叙白,可林叙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击退,他上前一步道:
“不怕,我要继续。”
说完,林叙白去解顾宴京的衬衫,顾宴京任由林叙白将他的衬衫解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与腹肌来,宽肩窄腰,身材极好,不过在这具身体上,多道横贯全身上下的刀疤穿过他的身体,哪怕只是看了一眼,林叙白就觉得触目惊心。
林叙白瞳孔紧缩,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摸上那些凸起,看到还有数道伤疤横穿腰腹,就是胸前就有这么多条,林叙白不敢想象,顾宴京的身后还有多少条。
他颤抖着问:“这些是怎么弄的?”
他从来没见过顾宴京脱衣服,也根本不知道他的衣服底下竟然是这样的光景。
顾宴京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伤疤,他随意道:“鞭子打的。”
他这么一说,林叙白就想起自己听过这段往事的一些传闻,说是顾宴京小时候曾经被人贩子拐走过,再半年过后大家都以为他丢了时,他却很聪明的逃了出来。
不过从逃出来后,他的性格大变,不仅易暴易怒,还变得有偏执倾向,非要跑回那个拐走他的山沟沟里找人,可警察都翻遍了山,山里早就空了,哪有他说的那什么小孩儿,于是他家都认为他疯了,之后他自己又偷偷跑进了山里好多次,顾父管不住他,一气之下将他送到了国外,他这才没办法再回去。
林叙白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但不妨碍他看着顾宴京的身体觉得心疼。
“疼吗?”林叙白问。
顾宴京的眼神紧盯着林叙白,只见他摇了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林叙白想起这男人决绝跳楼的样子就后怕,他吊着嗓子,走到顾宴京的面前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在他的脖子上的伤疤上落下一吻。
顾宴京心脏紧皱,他伸出手摸上林叙白的下巴,让他轻轻抬起头,他疑惑问:
“你不害怕伤疤?”
林叙白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甜丝丝的,顾宴京只听他道:
“叔叔,我怕,可不是怕叔叔的伤疤,而是怕疼。”
在顾宴京不明所以时,林叙白低下头,柔软的黑发发丝下露出了透红的耳朵,他悄声说了句:
“我没做过,所以叔叔,你得轻一点……”
得照顾一下他,不能让他疼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