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季向明一个天天上班坐办公室的,哪里来的精力,要不是自己习武体力好,换别人能受得了么?
不能!
江临正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就察觉腰被碰了下,他警惕心顿起,按着季向明的手强硬拒绝:我不要了,被你做怕了。
做怕了
季向明:
见季向明没说话,江临又有点心软,妥协道:你等我缓缓,至少今天不行了。骡子也得给人歇歇的时间啊。
季向明没忍住笑了下。
江临不乐意了,你刚刚在笑我?
没有,你看错了。季向明否认,快速转移话题:我给你按按腰,不做别的。
只按腰?那还行。江临放开了箍着季向明的手。
季向明再也忍不住,附身抱着江临轻笑,江临,你好可爱啊。
江临望着屋顶,有气无力:可爱好啊,只要别是可□□就行。
季向明大笑。
江临本来还绷着脸,过了一会儿也笑了。
别按了,我去洗漱。推开身上闷笑的人起身,有点别扭地拐进了卫生间。
意识不清地刷完牙,放下牙杯的瞬间江临愣了下,然后又很缓很缓地抬起左手看了半天,手指不住的张合几下,对着镜子无声地笑了很久。
什么时候准备的啊。江临手伸到季向明眼前晃了下,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干嘛偷偷给我戴这个?
怕你不认账,先盖个章?
江临捏着季向明左手无名指,那里有跟自己同样的戒指,他凑过去亲了下眼前的男人,轻声说:明天我就上门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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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晚上六点多到的京市,因第二天要去季向明家里拜访,当天晚上季向明难得没有闹腾,江临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来起色可见的变好。
江临得意地朝季向明挑眉,事实证明网上的说法不一定全对。他已经逐步学会了怎么甄别,不再如刚开始一样依赖网络,实在不行还有季向明呢,可比网络好使多了。
怎么说?季向明笑着问。
江临一本正经道:网上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可你看我这块儿田停耕了一晚,不就更加精神了么。
季向明:行吧,江临高兴就好。
两人说笑着将要带的东西搬到后备箱,大大小小不老少,其实大多数都是季向明准备的,为此江临很不好意,说好的我去提亲,结果聘礼都是你自备。
季向明掐了把江临的脸,发动车子,笑着说:谁准备都一样,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跟我计较这个啊。等车上了主路又说:再说,最好的聘礼已经戴在我身上了。
自打知道红色吊坠是江临母亲遗物,江临十多年不曾离身后,季向明不舍又大度地表示让江临自己留着,给他随便什么东西都行。
要不是季向明摁着衣服领口不让摘,江临差点就信了。
这会儿对方说最好的聘礼已经戴在身上,江临想想也是,他全身上下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孤星剑和吊坠。孤星剑自己留着,吊坠给季向明,正好。
这半年多拍戏的片酬也存了点,可钱是季向明最不缺的东西,还是算了吧。至于给他家里人的礼物,等后面再用心寻备。
想通这一点,江临不再纠结,跟季向明一路说说笑笑往老宅而去。
老宅在市区最中心的位置,听季向明说这里是老城区,住宅多以古建筑为主,大多数保护的都比较完好。他爷爷和爸妈一直在这里居住,他跟他哥除了节假日外其他时间则不常回来。
车子驶进老城区,看着缓缓而过的街景,江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让他不由心慌。等车子停在一处宅子门前,这种心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眼前明显被修葺过的大门两侧耸立着两只老旧的石狮,江临知道左边的一只肚子下面有道很深的划痕,是七岁那年他用剑所砍。
那时母亲外祖都在,他是江家备受宠爱的嫡长孙,如无意外,也会是江家未来的家主,这座宅子的主人。当时他年纪小,刚学武两年不到,浑身蛮力无处使,成天找家丁比划,石狮的划痕就是那时候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