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支着额角轻声叹息,银发垂落遮住眉眼。明明已经忍得指尖发颤,却还是强撑着尊重他的选择。
这副明显克制的模样,反倒让宗乐心头那点愧疚愈发灼人。
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每一寸绷紧的肌肉都在叫嚣着濒临崩溃,即将到达忍耐极限。
不管是被打乱节奏的呼吸,还是漫上脸庞的潮.红,无一不在说明这点。
催情药对身体的副作用不言而喻,连约书亚这样素来冷静理智的机器都能被蒙蔽成这样,若是没有在规定时间内逼出药力,后果不堪设想。
“......”
宗乐心里焦急,但是却始终突破不了那层最后的心理防线,只能沉默。
在方才漫长的二十分钟里,因为尴尬,他一直如临大敌地盯着自己的手,努力做手部运动。两人之间只能听得见约书亚单方面的喘息和偶尔的夸奖,几乎得不到回应。
如今为了打破刚才的气氛,或许也是为了掩饰那点心虚——
“说、说起来。”宗乐突然出声,声音干涩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你不是说要让我看看最真实的你吗?”
“嗯?”或许是过于猛烈的药效蒙蔽了思维。约书亚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节疑惑的单音。
那双浓密的银睫轻颤着,连聚焦都困难,却忽然低笑起来,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这种情况下乐乐还对我提要求,未免有些太为难人了吧。”
“啊,对不起!”
宗乐自知说错话,慌忙加快手上动作。
五分钟毫无疑问短地可怜,只是这耽误和犹豫一会的功夫就耽误了一半。
可掌中的情况依旧毫无起色,他急得满头大汗。
“不过答应了乐乐的话,我自然会做到......”
话还没说完,约书亚便感觉眼前一暗。
他顿了一瞬,随即意识到什么,心底涌起不可思议的狂喜。
可这喜悦之情还没来得及蔓延,便胎死腹中。
因为宗乐的确坐上来了,但却是直接坐上来的,隔着裤子那种。
约书亚:“......”
他说的坐,可不是这个坐(微笑)
奈何清澈如宗乐,实在对某些人肮脏龌龊的心思一无所知,
他所理解的“坐上来”,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就这还是情急之下,眼看时间所剩无几,再加上先前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就差这临门一脚的沉没成本导致的结果。
要是放到寻常,宗乐死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羞耻的举动。
而现在,黑发青年就这么坐在银发牧首身上,即使隔着层层布料,也能感觉到烫意,仿佛穿透厚厚的阻隔传递到皮肤里。
说实话,很硌人。
但情况紧急之际,宗乐难得唤起了所剩不多的情商,并没有开口对此发表什么见解或者点评,而是紧张地问道:“我坐上来了,然后呢?为什么药力还没有逼出来?”
他真情实感的以为只要坐上去就能药到病除。
约书亚深吸一口气。
有那么某个刹那,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耐心编织了半小时的温柔陷阱在此刻轰然崩塌。
还装个屁。不装了。
“乐乐。”
约书亚柔和地开口,声音甜腻到快要挤出蜜来:“接下来你最好把自己固定在这里。”
“啊?”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不要动。”
直到这时,有空闲解放双手,抬眸观察的宗乐才悚然发现——
被药效折磨的过程中,约书亚脸上那副单片眼镜早已不知所踪,露出背后的眼眸。
没有了镜片的阻隔,眼眸中的冰蓝彻底撕去了温和假象,露出内里惊人的侵略性。
仿佛应和一般,男人猛地开始了动作。
一下接着一下,如同开闸的洪水,力道大到不可思议。
每一下都精准地、稳当地、凿在宗乐衣物凹陷的地方。
军裤在剧烈摩擦下皱成一团,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响,不多时,便将原本笔挺平整的裤面弄皱得不成样子。
“等等,你——”
不是,他不是中药了,浑身应该瘫.软.无力吗?怎么还有力气动?
宗乐被这一连串狂风暴雨给撞懵了,脑子里冒出大大的疑惑。